“公子是怕西樓和南域會趁虛而入?”
“不是怕,而是這些豺狼已經準備動嘴了!”徐缺悵然道。
其實徐缺並不擔心藩王之亂,他怕的是,大炎內部都打沒了,又要如何去應對這外麵進來的豺狼啊……
聽到徐缺的話,夜姐立即明白事情的緊要性,抱拳一禮後,就快速離開了書房。
就在徐缺打算休息時,莫東升的靈鴿突然飛了進來。
徐缺很納悶,這麼近說一聲他就能聽見,為何要靈鴿傳信啊?
就在徐缺拆開信,看到上麵內容時,他的表情出現了一抹殺人的微笑。
來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親自來了!
徐缺放下信件,快速起身,踏著風就向府衙飛去。
夜深人靜的府衙後院,莫東升招呼著一位貴客,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兵脈聖子孫博然!
至於他為何深夜來訪,無人猜得到,也無人能看得透此人內心想法。
“莫郡守,深夜到訪打擾您的休息,實在抱歉。”孫博然微笑一禮。
“哪兒的話啊,您是聖家聖子,能來我浙陽縣,已經是我莫某的榮幸。”莫東升笑著為孫博然斟酒。
“不知道莫郡守通知那位如何了,博然很想看看那位呀。”孫博然笑著舉起酒杯道。
莫東升表情一滯,他不親自去通知徐缺,為了就是不讓對方知道,沒想到,自己寫信通知,對方都猜到了……
看到莫東升的表情,孫博然繼續說道“莫郡守,其實我也是借貴府暫住幾日而已,沒必要這樣……而且,你這麼招呼在下,略微顯得您卑微了不是?”
就在莫東升不知道如何開口時,徐缺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
“莫叔,這樣的貴客,就有賢侄招待吧!”
聽到是徐缺來了,莫東升心裡的大石漸漸放下,對於他來說,這眼前的聖子可不是一個心善之輩,要知道大炎十多萬大軍頭七才剛剛過去,這家夥就盯上了這裡,屬實讓他有些擔心。
徐缺邁步而入,對著莫東升微微躬身一禮,然後對孫博然微笑拱手。
“你就是徐缺?”孫博然微笑打量著徐缺。
“正是。”徐缺微笑坐在孫博然對麵“你是兵脈聖子孫博然?”
孫博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猖狂的小子,對彆人你躬身行禮,對我卻隻是拱手一笑,難道,這就是你的文道之禮數?”
“非也!”徐缺微笑說道“豺狼與綿羊是有區彆的,難道不是嗎?”
“好一個豺狼與綿羊!”孫博然痛飲杯中酒,道“沒想到,我孫博然在你眼裡能稱作豺狼,看來你很怕我啊?”
“怕?”徐缺擺了擺手“聖子好像誤會什麼了,豺狼在吾眼中,隻是一隻會犬吠的野狗而已。”
聽到徐缺的話,站在一旁的莫東升差點沒笑出來。
孫博然笑了,他笑得很開心,似乎沒有受到徐缺那諷刺之話。
“都說你徐缺文采斐然,而且有彩詩狂魔一稱號,不知,可有幸作詩一首?”
“不巧啊,今天詩兒讓母親叫走了,所以在下腹中空空啊。”徐缺微笑回答。
孫博然愣住片刻,隨後也笑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徐缺這小子罵人會如此之深啊。
“聖子,您不如去我府上賤住幾日可好?”
“我隻是遊曆至此,借住這郡守府已是擾著世俗之苦,又何必去驚擾賤俗之地呢?”孫博然微笑說道。
徐缺心裡這個啊,這聖子果然不一般,回擊起來,直接開始罵他了。
行,既然你這麼喜歡罵,那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罵得下不來床!
“聖子之遊,已是踏賤貴地,又豈能在乎身汙濺池呢?”
“徐缺,你這是何意啊?”孫博然表情帶著不善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