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五年!這下你應該滿足了吧?”康興業道。
“那在麻煩太子寫上,每月供應數量不得低於十萬!”
“十萬?你這是要挖我北邙的根嗎?”康興業大聲質問。
“太子,您北邙每月牲畜可是有六十五萬的產出,讓您拿十萬已經可以了。”徐缺微笑說道。
康興業表情一滯,他都不知道北邙到底有多少牲畜產出,這徐缺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啊?
看著康興業無奈寫好字據,徐缺樂嗬嗬地將其收好,然後又拿出了一疊宣紙放在康興業的麵前。
“這些就是禦史大夫賀道清的罪證,還有幾位您的親信,請您過目。”徐缺微笑道。
康興業看了一眼第一頁,隨後便將這些東西全收了起來。
“徐缺,雖然我輸了,但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彆忘了,你大炎朝堂可是非常痛恨你徐家的!”康興業道。
“多謝太子關心。”
徐缺並不意外康興業會這麼說,因為他接下來,確實要麵對朝堂了!
送走康興業,徐缺呼出一口濁氣,然後笑著向小院走去。
……
北邙大都聽軒閣
這是一個涉及到皇權的組織,而閣中每一位文士都是為北邙儘忠之人,他們看似無等級之分,但每個人都知道,隻要成為軒主,那就是這裡的主人!
軒主地位崇高,他雖無官職,但北邙官員都不敢輕易得罪,因為他們直屬之人,就是當今皇帝!
“文征,你如何看待此事?”一位頭戴束冠,身穿紫色儒袍的老者問向一名年輕人。
“回軒主,我認為此役並非是太子之過,他也是被兵脈聖子所蒙蔽。”被叫文征的年輕人起身恭敬回道。
老者微微點頭,然後問向另外一邊的賈忠“你覺得呢?”
“太子殿下雖無大過,但卻非明君之選。”賈忠起身恭敬一禮“人是他選的,戰事也是他建議的,而那賭約更是他親自簽的,所以我持不同意見。”
聽到賈忠的話,老者再次點頭,看了看兩旁的文士,老者又搖了搖頭,然後目光便看向上方問道“陳瑜,你又是如何看待此事啊?”
“先生,您是想問明君之選呢?還是此役對我北邙的影響啊?”一名身著白色素衣的年輕男子探頭向下看。
“都說說吧,畢竟這事關王儲,而且這通商之路從未有過,不知道這徐缺究竟想要做什麼。”老者說道。
“康興業確實非明君之選,但他要比康興百強上很多。至於那通商之路,我覺得並非是什麼好事,而且商賈之道,自古就有爾虞我詐之行為,如果大炎讓我們拿出戰馬和牛羊等物,那隻會在榨取我們北邙的國力。要是大炎肯用鐵礦或者徐缺發明的水泥,則又有不同,畢竟那些東西非常珍貴啊。”
聽到陳瑜的話,一眾文士紛紛點頭,其實他們也考慮過這些問題,但大炎真的肯拿出這些東西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的,因為沒人會願意拿出這些東西來資敵,所以,他們覺得此事必定是他們單方麵輸出。
“那你覺得,眼下我們應該如何選擇?”老者問詢。
“駐防南豐城,以南豐為界,養兵五年,再圖大炎東麵疆土。”陳瑜思考了一會,繼續說道“通知西樓,彆盯著咱們北邙,讓他們出兵大炎。”
“我同意陳瑜兄的辦法。”文征起身道。
眾人這時候也連連點頭讚同此意,畢竟北邙此刻真無法應對西樓古國,為今之計,隻能讓西樓來分割大炎。
雖然以後可能會對他們北邙造成威脅,但起碼目前隻有這個辦法可行。
軒主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賈忠,然後問道“你可有更好的辦法?”
“學生並未想出太好的對策,不過,學生以為,西樓未必會出兵,或許他們還會試探我北邙虛實。”賈忠恭敬回答。
軒主微微點頭,就在他準備拿主意時,兩隻靈鴿快速地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