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王媽媽那邊審得怎麼樣了？”李衛看向莫桂才。
“要不，您親自過去一趟？”莫桂才臉色有些不太對。
“好。”李衛點點頭
他起身就準備往外走，路過柳啟才道，“柳大人，李某有一個建議，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李大人請講。”柳啟才臉色一正。
“最近青雲府不會太安靜。”李衛回頭，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若是柳大人想趁這個機會往上走走，那就把衙門內那些混吃混喝的玩意兒，全部換掉！”
李衛說完，跟著莫桂才快步離去。
柳啟才獨自在屋裡愣了好一會兒，“高柏，高柏！”
柳啟才雖然名字裡帶“才”字，本人卻並不是什麼真正的有才之輩。否則也不會混到四五十歲，依舊窩在這青雲府內。
不過，柳啟才也不傻，他算是捋明白了李衛話裡的意思。
人家李小旗在衙門裡待了才幾天，就已經連破三件大案。
三件案子的主要功勞，自然要歸在李衛等鎮魔衛身上。
但是就算人家李衛一群人吃肉，他柳啟才喝湯，那也能喝到盆滿缽滿。
隻需他柳啟才再進一步，柳家也就不至於被困在青雲府這一隅之地。
柳啟才怎麼做，李衛並不會太在意。
話，他已經點了這位知府大人。
至於能不能領悟，做得到不到位，就不是李衛願意去關心的了。
兩人來到青雲府大牢。
剛剛踏足其中，李衛就聽到了一陣鞭子跟皮肉碰撞的聲音。
高壯正在炮製那兩個漢子，此二人倒也是狠人。
被李衛洞穿肩頭琵琶骨之後，又被高壯炮製了一個多時辰。
“王媽媽呢？”李衛看都沒看那倆玩意兒一眼。
他們第一時間選擇死的時候，李衛就知道從他們嘴裡，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他之所以沒製止高壯的炮製，那是因為還有一個重要人物。
那就是王媽媽！
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死士，她想活下去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高小雅他們都沒問出個究竟。
“李小旗。”高小雅首先發現了李衛的到來。
一旁，戚有容也微微點頭示意。
如今的丙字旗，唯有於波四人在“悠閒”地曬太陽。
大牢這種陰暗之地，不適合他們進來。
“李大人……”王媽媽見到李衛到來，一下子就撲倒在地，然後像條狗一樣爬了過來。
她的兩條腿都已經半廢，不養個兩三個月，彆想直立行走。
“李某聽說，王媽媽的嘴硬得很啊。”李衛並沒有繼續往前走。
王媽媽也沒能爬到他麵前。
因為高小雅的刀，已經攔在了她臉前。
“李大人，您就行行好，放了王媽媽吧。”王媽媽匍匐在地，拚命地磕著頭。
“王媽媽，你可能不知道。”李衛蹲了下來，“這世界上有一個地方，叫做暗獄！”
“暗獄？”王媽媽一愣，她的哭嚎聲也停了下來，“李大人，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更不是那些妖魔鬼怪……哪能進暗獄啊！”
“你可以不是。”李衛的眼底有寒芒閃過，“但是，是與不是，都由你自己決定。”
說完李衛就站起身來，然後打算往這間牢房外走去。
看著李衛的背影，王媽媽幾次張口，卻又沒敢出聲。
“機會給你了，你要是不會把握，我們也懶得跟你在此浪費時間。”戚有容也跟著邁步。
今天負責跟王媽媽溝通的，是鎮魔衛中的兩名女子。
她們兩個到目前，都沒動過刑。
若是她們兩個離開，王媽媽可就要遭老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