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夏鎮魔司,開局相親紫衣使!
醉春樓的這頓飯,老人們一個個都是吃飽喝足。
新來的十五人,怕是沒有幾人品出了酒菜的滋味。
酒足飯飽之後,李衛便讓柳澤負責安排這些新人。
離得近的,各回各家。
離得遠的,必須早些安排住所。
成為鎮魔衛,可不止是身份上的轉變。
有很多東西,都會跟之前變得不一樣。
去往壬四街的路上,李衛步伐並不快。
夜已深,他卻沒有急著趕回家,好似還對夜間這難得的寧靜,頗為喜愛。
戚有容跟在他身側,同樣安安靜靜地緩步而行。
“大人今日的安排,本可以嚇破他們中某些人的膽兒。”戚有容的聲音響起,“為什麼不趁熱打鐵?”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李衛回頭,拉住了戚大小姐的素手。
“大人,這裡……可是在外麵。”戚有容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可是,好像有些徒勞。
“黑燈瞎火的,誰能看見。”李衛輕輕把玩了一下,便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心底微微歎息一聲,戚有容隻能任他作怪。
當街與男子牽手,即便是民風彪悍的大夏,也不是一般女子敢行之舉。
“其實啊,趁熱打鐵,確實能將其中的一些人揪出來。”走了幾步,李衛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樣做,確實能揪出其中某些心懷叵測者,卻也會讓其他人藏得更深。”
“最重要的一點,我招他們的目的,可不是真的就非要對外招人。”
李衛又一次回頭。
“所以付將軍今天帶來的人,你連問都沒問一嘴?”戚有容這才弄明白這件事。
“軍部自有一套獨有的晉升製度,或許不及我鎮魔司,卻也不會耽誤那些人的晉升。”李衛看著麵前的女子。
微微歎息一聲,咱們戚大小姐也太聰明了些。
之所以故意冷落付戈他們,有兩個理由。
一是為了撇開自己公開招新這件事,對城衛府的影響。
其次就是不想讓軍中那些優秀子弟,卷入自己的這次試探。
李衛從來都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
在梁州邊界之外,那次蠻荒之行中。
他便知道各世外宗門,隱世強者們,已經開始出動。
他們在不斷地試探著鎮魔司的底線,試探著大夏底線!
梁州之亂,怨不得那些宗門。
天災人禍,才是梁州大亂的根本原因。
那些隱世的家夥之所以插手,那是因為他們嗅到了一絲機會。
梁州局麵。
如今的大夏之所以還沒做出反應,應該是武帝的那九個兒女,應該還沒有分出高下。
至少應該還沒有哪一位,占據了絕對……不,是較大的優勢。
若是從前,李衛哪怕對他們心有不滿,心中思索時,也會尊他們為皇子皇女。
此刻的他,卻沒有了那麼多的敬畏與尊崇。
這樣的轉變,他自己也沒注意。
隨著梁州大亂的時間越來越長,且得不到朝廷的援助與鎮壓。
那些世外宗門的膽子,隻會越來越大。
他們動了梁州的鎮魔衛,就是最開始的一次大膽試探。
上京城那邊沒有反應,他們可能會將梁州作為一個突破口。
慢慢將更多的門人弟子,派到梁州活動。
如果到了這一步,上京城那邊還是沒有反應。
那他們的活動範圍,就會從梁州開始,向外擴散。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
人的好奇心,也同樣如此。
青州跟梁州接壤,那麼接下來要應對的事情可就多了。
宗門勢力的擴散與入侵,不可避免。
與其被動防禦,他李衛選擇了主動敞開大門。
哪有千日防賊的。
再說了,防起來那麼麻煩,為何不騙進來殺呢?
呸,事關大夏安定,百姓興亡。
怎麼能說騙呢。
把他們,引進來殺!
他們既然有膽子插手鎮魔司的事情,那麼我李衛出手時,也有一個由頭不是?
“這幾天彆盯得太死,反正剛開始接觸,他們也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李衛繼續邁步,“若是有蠢貨蹦出來,先記著,暫不搭理。”
走著走著,二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此處,是戚有容的住所。
距離李家,還有一段路。
“走不動了,戚小姐可否賞李某一杯茶喝喝,順便歇歇腳?”李衛不再說那些正事,而是腆著臉湊到戚有容麵前。
“真的隻是喝茶?”戚有容輕哼一聲。
“隻是喝茶。”李衛肯定地點點頭。
茶,是喝了。
就是喝的時間有點長,幾乎喝到天明。
睡了約莫一個時辰,李衛便先一步來到鎮魔司內。
辰時剛過,卻已經有一隊人馬,等在了李衛的辦公處外。
昨兒新招來的十五個新人,一個不差地等在此處。
李衛前腳剛剛踏進鎮魔司大門,柳澤就已經從丁字旗走了出來。
“柳總旗,這麼早就過來當值了?”李衛先是跟柳澤打了一個招呼。
“大人,昨夜有些小麻煩,柳某處理得晚了些,就在這裡對付了一宿。”柳澤則是這般道。
“既然正好遇見你,也能省李某不少事兒。”李衛這般道。
“願為大人分憂。”柳澤自然不會拒絕李衛的請求。
“你讓人先給他們發製服令牌,武器本座已經申請,估計還得一些日子方能發下來。”李衛隨即便道,“順便給兩位新總旗,說一說他們的任務要求。
待戚總旗到來,再商議人員分配之事。”
柳澤領命而去。
至於李衛,則是打著哈欠從這群人麵前走過。
新人們對他行禮,他也仿佛沒看見一般。
眾人看著李衛徑直走開,不少人都皺起眉頭。
甚至有人滿心不服。
他們都是來自青州各府的年輕俊傑,跑來青雲府鎮魔司當小刀手,竟然還被這位青衣使大人無視了。
好在當他們發現常山跟燕魚兩位總旗,麵色如常地靜立當場之後,這才老實下來。
沒多久柳澤便帶著人過來。
柳澤其實也有一些奇怪,昨兒在酒桌上明明定下了章程。
乙字旗依舊有戚有容坐鎮,他們除了管理卷宗,也會跟一些案件。
甲字旗歸常山統領,燕魚則是去到知府衙門,去接手丙字旗。
柳澤自己,則是依舊帶領丁字旗。
本來應該要由他令甲字旗的,甲為首。
隻不過被他推脫了,理由是既然戚總旗都沒選擇調崗,那麼他柳澤也懶得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