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擔心對方頭鐵。
怨屍之事消停下來，整個青雲府都好似安寧了許多。
或許那一夜的爭鬥，鎮住了其他邪祟。
李衛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挺自信的。
案子少，李衛也沒過於閒著。
鎮魔衛們不出任務則已，一出任務便要麵對生死。
有了閒暇，李衛沒事就會抽半天時間，給手底下的鎮魔衛們，講講自己的一些武道見解。
基本上他每次開講，隻要沒有任務在身者，都會前來聽課。
天下會不會真正大亂，不是李衛這種級數的人可以斷言的。
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壯大自己身邊的力量。
有他親自講武，最開始底下眾人還有些放不開。
直到某一天，李衛讓大家把疑惑當場說出，他親自指點改進。
大家的態度，才就此積極起來。
就連幾位總旗，也會時不時旁觀，聽講。
隻可惜這樣的日子，隻維持了半個月，就被迫停止。
這一天，李衛在講課之時，他的手中多了一塊染血的布條。
遞上這塊染血布條的人，乃是大家眼裡的紅人，於家兄弟中的大哥於海。
此時的於海，雙目通紅。
“大人，出事了。”於海不顧李衛講武，一路疾跑著把布條塞到後者的手裡。
打攪青衣使大人講武，底下眾人心中都有著不快。
隻不過既然李大人都未曾嗬斥，他們也不敢多嘴。
李衛接過布條，看了看之後，一把將布條扔了出去。
“賊子！”一聲怒喝，這位青衣使大人便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布條落在幾位總旗大人的腳邊，眾人都很好奇其中寫了什麼。
上邊，應該有字來著。
“常大人？”有人小聲嘀咕。
因為布條就落在常山的腳邊，彆人也不好去撿。
甲字旗新任總旗常山，如今也算是鎮魔司的紅人。
怎麼說呢，除了那位戚總旗，青衣使大人隻單獨去見過這位。
常山無奈，隻能心中苦笑著將布條撿起。
“梁州再變，諸多宗門欲踏出梁州，入揚州、青州……”布條上的字乃是血字。
後邊的字根本就認不清了，應該是寫的急，血跡沒乾就被送了出來。
沒曾想，卻黏在了一起。
四位總旗，先是傳閱了一遍，而後才落到他們這些鎮魔衛手裡。
“這……”眾人是又驚又怒。
那些宗門，當年被鎮魔司追殺圍剿六十載，方才徹底隱去。
沒想到如今才過了二百餘年，他們便又想死灰複燃？
布條染血，染的……會不會是司內兄弟們的血？！
眾人義憤填膺，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熱血上頭。
布條上所說若是屬實，那青州肯定是要被首當其衝的！
畢竟青州跟梁州直接接壤的，便有三府之地！
此等大事，也不知道青衣使大人，會如何抉擇。
“散了吧，今天的講武就到這裡。”戚有容素手一揮，宣告了今天講武的結束。
隨著眾人散去，他們四個這才看向了李大人的辦公處。
“大人。”戚有容敲門。
“進！”李衛的聲音傳出。
四人恭敬行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四人感覺李大人的氣息，越發地恐怖了。
“都看了？”李衛的聲音響起。
“大人，此事……”柳澤跟燕魚二人，可還不清楚其中緣由。
“長話短說。”李衛沉聲道，“梁州境內……”
聽著李衛將事情因由說了一遍，幾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常總旗，似乎並不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燕魚的聲音響起。
她跟柳澤二人都是一臉震驚，反觀常山跟戚有容二人，卻隻有憤怒。
戚有容是李大人的心腹，怕是早就知道這些情報。
常山盯著燕魚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此事，大人曾經跟常某提及過。”
燕魚轉頭看向李衛，她的臉色瞬間白了不少。
“少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你們幾個對此事，怎麼看？”李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幾人都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
幾人支支吾吾，都沒說出什麼好的應對之法。
如果真的是一些擁有五品以上強者的宗門勢力，他們想入青雲府的話，憑自己這些人，怎麼去攔？
“下去吧。”李衛揮揮手。
幾人快要到門口時，“常總旗留下。”
平時，李大人有事隻會留戚總旗的啊。
柳澤歎息一聲，李大人果然更青睞這些天才。
戚有容麵色如常地離開。
倒是燕魚，眼神裡滿是不甘。
她跟常山一起進鎮魔司，自己卻被分配到知府衙門。
輕哼一聲，燕魚快步離去。
……
“常總旗，剛剛是有話想說？”待幾人離去，李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常山心中苦澀，臉上卻不敢表現。
您都做得這麼明顯了，我還敢裝傻嗎？
那布條落在自己腳邊的時候，常山便知道，自己該做決定了。
“大人可是還想入梁州一探？”常山反客為主，直接發問。
“有這個打算。”李衛點點頭。
“以大人的實力，其實並非真的想帶上屬下這個累贅一起前往吧？”常山彎下腰來。
他這種話開口，若是說對了，對方不一定會生氣。
可若是說錯了，今天他準沒好果子吃。
“有意思。”李衛笑了，“說了無需這般多禮。”
“是，大人。”常山這才重新站好。
“那常總旗，可是有了決定？”李衛又問了一句。
“其實早在那天，屬下就已經擬好了這個……”常山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冊子，恭恭敬敬遞到李衛麵前。
“屬下加入鎮魔司，都是為了家國，此心天地可鑒！”常山退了回去，而後重重地道。
“下去吧。”李衛揮揮手。
常山這才恭敬退走。
李衛又不是那種貪圖享樂之人，要去那種危險之地自然是越輕便越好。
他在跟戚有容商議過後，就直接拒絕了她同行的請求。
六品真元境的戚有容他都不想帶著，又怎麼可能刻意帶一個七品真氣境的常山！
他為的，自然是手中的東西。
常山的母族鄧家，在梁州經營那麼久，梁州亂了大半年都沒退走的意思。
如今就算是離開了，那麼在梁州那邊，多少還有些跟腳。
比起上次貿然前往時，李衛的實力是強大了不少。
但是跟上次比，梁州如今的危險程度，亦不可同日而語。
沒有一些助力，他也不敢貿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