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分彆用肉身、罡氣、神識之力，來攻擊試試。”秦老舉起一隻手掌。
李衛的眼睛微微一酸。
在白雲觀時，他老人家明明體格高大強壯。
此刻他伸出的手，卻形同枯槁！
“小子，你在同情老頭子我？”秦老的聲音傳來。
“小子不敢。”李衛收攝心神。
秦老怎麼都是一尊四品強者，此刻狀態再怎麼不好，也不可能在自己手中受傷。
李衛靜心，而後一拳砸出。
他的拳頭落在秦老的掌中，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
“嘶~”李衛疼得齜牙咧嘴，“您老這手掌，竟堅如神鐵。”
他這不是在拍馬屁，而是他已經動用了全部的肉身之力。
“繼續。”秦老沒有回應，而是催促起來。
隨後李衛又是一拳砸出，不過這一次他調動的，是自身罡氣。
這一拳落下，李衛狂退七八步方才穩住身形。
他明顯感覺得出，秦老並沒有發力。
怎麼擊打後的效果，竟然差距如此巨大？
他的肉身力量是很強大，卻也不可能比得上他以罡氣加持下的全力一拳。
怎麼自己這出手威力更強了，受到的反震之力，卻更恐怖了？
“繼續！”秦老又道。
“這……”李衛有些慫了。
他是真不知道，神識之力該怎麼去進攻。
要說他直接拿自己的神識壓迫秦老，估計自己得被反噬成白癡。
“神識之力，除了用作感知、震懾之外，該如何攻擊？”李衛見秦老不說話，隻能主動開口詢問。
“你且儘力一試，傷不到你。”秦老一句話，打消了李衛的顧慮。
看著秦老舉起的右掌，李衛一時間有些迷茫起來。
神識震懾，對一隻手起不到什麼作用吧？
直接對秦老發動震懾……那傷害還不如買塊豆腐砸過去。
見他一臉認真地思索，秦老也沒有出聲催促。
關於神識攻擊之法，李衛顯然是沒有什麼研究的。
此刻他認真思索的模樣，秦老點了點頭。
此子天賦絕佳，頭腦聰慧，最重要的有一顆求知之心。
時間一點點推進，遠處傳來了打更人的聲音。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子時了！
李衛這一思索，便是一個時辰。
就在這一聲警示響起時，他終於動了。
他這一次同樣是出拳，出拳的速度也並不快。
就他這樣的全速，八十歲老太太都能躲得開。
當然，秦老肯定不會躲。
他老人家不僅沒躲，臉上更是多出一抹震驚之色。
李衛這一拳砸在秦老的掌中，竟微微將他的手擊退了一丟丟。
能把秦老的手掌擊退，本就已經是極為難得。
若是有第三位五品以上的強者在場，怕是會直呼一聲“不可能！”
因為李衛的拳頭，根本就沒碰到秦老的手掌。
當然，他也沒有使用罡氣！
在李衛一拳砸過來的時候，有一種看不見的能量，把秦老的手掌擊退了！
“小子，你以前見過我這八九玄天功？”秦老的聲音，莫名有些冰寒。
“秦老，您是不是被人傷著腦子了？”李衛小聲嘀咕。
秦老“……”
也對，李衛要是早就知道這八九玄天功的練法，又怎麼可能憋到現在。
“那你是怎麼想到，將神識之力附著在拳頭上的？”秦老追問。
“我這也沒彆的辦法……”李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除了把他附著著攻擊的拳頭，或者武器上，也實在想不出它該怎麼攻擊敵人。”
神識之力可不是鬨著玩的，隨便去感知一位比自己強大的武者，隨時都可能遭受對方的反擊。
輕則受傷，重則神誌不清甚至變成白癡。
“不過把它就這麼附著在拳頭上，我做不到快速出擊。”李衛有些苦惱地道，“稍微快一絲，它可能就會自動潰散。”
“其實，無論是神識之力，還是肉身之力，又或者是真元、罡氣，它們都能用在進攻或者防守之中。”秦老開始給李衛解惑。
“在很早以前，天地間其實還有專門練體的武者。”
“精氣神三道，都有專攻之人！”
“有專門修神識之力的？”李衛一驚。
到目前為止，李衛都沒怎麼發掘過自己的神識之力。
比起罡氣或者肉身力量，神識之力的破壞力，差了太多。
他的神識之力強度，在五品強者之中，絕對屬於比較強大的。
他都做不到以神識之力傷敵，難不成那些專門修神識之力的人，都要從四品境甚至更高層次開始？
“以前還真的有。”秦老點點頭道，“當年，他們被稱作煉氣士。如今他們又另外一個名字，修道者！”
“修道者符籙的力量，其實就是神識之力的延伸？”李衛突然就對修道者，有了那麼一絲興趣。
“可以這麼理解。”秦老抬頭看向上方，仿佛在回憶著什麼，“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甚至不需要修真氣、真元，直接就以神識之力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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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變故，必須等到武者覺醒神識之力後，才能修煉。”
“修道者在武者中占據的比例，你大概也聽說過。”
一比十，甚至可能更低！
想來在那個不為人知的古代時間段裡，有一場劇變，將煉氣士這一脈斷絕。
修道者這一支，是後來的歲月裡慢慢衍生出來的。
“八九玄天功的關鍵，在於將這三者合一！”秦老的手中多出一本小冊子，“現場將它記下。”
“是。”李衛的神識強大，本身在學文之時，記憶力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優勢。
現在嘛，就更強大了。
不到半個時辰，這本小冊子裡的東西，就已經被他記下。
隻是他感覺，這小冊子裡的東西，讀起來有種晦澀難懂的感覺。
“是不是有諸多疑惑？”秦老看著李衛，笑著詢問。
“有些晦澀難懂。”李衛撓了撓頭，“不對，準確來說地說，好像是有種缺斤少兩之感。”
“那是自然。”秦老忍不住想誇讚李衛，“真正的關鍵，在老頭子我的腦子裡。”
“其實這小冊子，就算被人得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們這一脈的傳承，最關鍵的地方，其實是口口相傳。”
好家夥！
李衛真想好好誇一誇秦老，不對，是想誇誇傳下這門功夫的前輩。
就這份心眼子，簡直的絕了。
“不是我們這一脈的前輩太小心眼兒，而是此法一旦傳出去，天下必然大亂。”秦老的臉色變得極其嚴肅。
“那您老還把他傳給我？”李衛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