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周銀濤的會所。
包房內,隻有顧豐楊、楚放和周銀濤。顧豐楊鄭重其事地將報到那天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楚放,
楚放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和憤怒,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吧!”,
周銀濤神色清冷,不屑地說,
“我想,一個小小的經開區主任,應該沒那麼大的擔子吧,會不會,陶福生也是受人指使?”
其實楚放也是同樣的想法,而且不用問,就知道是康家人在幕後使壞,他相信,康偉峰不會善罷甘休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裝傻,不敢說自己早知道這事。
顧豐楊暗暗看了眼楚放,發現他內心極度糾結,便裝出無奈的樣子,
“根據情況來看,八九不離十吧、、其實幕後人是誰,不言而喻、、”,
周銀濤頓時十分沮喪,
“唉,本以為你黨校畢業不來南州,就能避開他們了呢,沒想到,隻隔了一年,你到底還是來南州了、、”
“是啊,有時不得不相信宿命,看來我跟康家的恩怨,是解不開了、、”。
幾個人隨意聊著,並沒說實質性的內容,楚放一直委婉地應對著,到底沒敢說,‘要不找找老爺子,看能不能從中協調一下、、?’,看來,楚放也認為,顧豐楊馬上就要倒黴了。
楚放心神不寧的,所以吃過晚飯,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看著楚放的車遠去,周銀濤笑道,
“估計,最近,他不會再逼著你幫他寫規劃方案了、、”
顧豐楊卻搖搖頭,笑道,
“那不一定,他以為,他偽裝的很高明呢、、”。
不一會,蘇叔和田力就過來了,顧豐楊到南州後,蘇叔也將根據地轉移到了南州。幾人就經開區的局勢做了分析,然後顧豐楊又談了下接下來的工作重點。
、、、
周一上午,陶福生主持開了個晨會,然後他又進了市裡開會了。候常義和趙山河也相繼去了市裡,機關就會議多,他們隻要想離開,就能找到理由。
伍國林看到陶福生、候常義和趙山河都走了,不知為什麼,頓時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他立即給顧豐楊打電話說了下情況,讓顧豐楊一定要小心。
顧豐楊天生有敏銳的第六感,他一早就有感覺,知道今天不會太平了。不過他還是很感謝伍國林對他的關心。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周海龍的認可的人,人品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上午九點半,顧豐楊接到了蘇愛民的電話,說打聽到,有人在鼓動村民前來區政府鬨事,討要補償款和過渡費、、電話還沒掛,李暢就匆匆敲門進來了,
“不好了老板,田力聽說,有數百名施工的工人正從四麵八方湧向區政府、、、”
顧豐楊冷笑,原來,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啊。
“你告訴田力,讓人盯緊了那三個人,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拍攝下來,能錄像最好,我猜測,他們三個人,即便現在不在一塊,也很快會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