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隻得用哄孩子的語氣,對他說道“徐總,放手!我幫你擦一下汗。”
徐致成鬆了手,夢囈般地說道“我冷,彆把這個放我頭上!”
“那怎麼辦?我去護士站再尋個被子你?”她問。
可徐致成又不說話了,重新睡過去了,蜷縮著身子,咬著牙關,真的很冷的樣子。
林靜問護士台拿了一條薄被子,輕輕給他蓋上。
被徐致成這麼一折騰,林靜再無睡意。
她好奇地拿起文件夾裡的檢查報告,翻看了幾頁,注意到裡麵有一張徐致成的身份證。
也不知道這是他什麼時候拍的證件照,朝氣蓬勃。
像有這麼順遂的人生的他,才能有這麼舒暢的精氣神吧!
林靜閒著無聊,打開手機軟件,按照徐致成身份證上的日期,隨意選了個時辰,排出了“八字”。
好家夥!單看前麵三柱,已經是個成格局的八字,看來易學師傅說的話有些道理,富貴人的八字和普通人真的不一樣呢,不是成格就是成局!
再一看徐致成的“大運”,今年開始換“傷官運”,流年和“大運”又“天克地衝”,桃花坐了“七煞”,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在八字命理學說中,普遍認為遇到“傷官”流年,“日主”本人不是容易進醫院就是容易和他人發生口舌是非,而現在徐致成昏睡在這裡,不就是應這個斷語嗎?
哎!他生病滾下樓梯的運氣也是沒誰了!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對於這個“關口”時辰上有沒有救應。
這個實打實的富貴公子,隻要過了這一劫,後麵又有二十年好運。
既看到徐致成是命帶的傷災,林靜的內疚之心減輕了很多。
她又從自己口袋掏出林月的身份證,在手機軟件上輸入了出生年月日,隨便選了個時辰,也排出了林月八字。
當然因為也不清楚具體林月的出生時辰,排出的八字隻有“年,月、日”三柱是正確的,但林靜僅通過前三柱可以窺見林月的“婚姻宮”。
結果如林靜預料的一樣,林月“日坐傷官”,月乾上也透了一個“傷官”。
“傷官”中的“官”,古人以為是“夫星”,所以日坐傷官,又沒有帶“印”的女人一般個性剽悍,有些“克夫”,隻是不知她的時辰上有沒有對“官星”的“救應”。
林靜把身份證塞入口袋,看著徐致成,苦笑道“徐總啊,你吉人自有天相,以後得離林月這個女人遠些啊!”
可是徐致成聽不到,在夢裡他躺在一個烏蓬船裡,又悶又濕,天上的月亮像水彩筆塗得一樣黃。
船頭有個女人在搖櫓,紮著頭巾,穿著水鄉藍的褂子。
他呼喊她,她便轉過臉來。
女人很太年輕,身形有些像他母親年輕的樣子,可母親在印象中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服裝,也不會紮頭巾。
徐致成著疼,掙紮著爬出船艙,在月光底下看清楚了女子的臉。
是林月?太像林月了。
可林月不是雲南山區長大的麼?她為什麼會擼漿?
徐致成大聲問“林阿姨?是你嗎?我們在哪裡裡?”
“這是忘川,我來渡你過河!”她露出了一個詭異而神秘的笑容——像中式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徐致成爬起來,巍巍顫顫地走過去,伸手過去一伸手,竟然戳了個窟窿,他看到的女人,竟然隻是一幅畫?
他嚇得喊出聲來!
林靜坐在身旁也被嚇了一跳,忙回答“徐總,怎麼了?找我嗎?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