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成眼一亮,問“當真?”
“不當真怎麼辦?難道要我走回s城嗎?”林靜笑道。
釋明淨說道“既然隻看古銀杏,那麼兩位隨我走正大門即可。”
林靜扯了扯徐致成的襯衣,悄悄說道“走吧!”
徐致成心一軟,跟著釋明淨走進寺內。
雖然在晚上,也可看到明黃的牆體,巍峨的廟宇,尤其是一棵巨大的銀杏樹,高有二十幾米,幾人合抱也未必能把樹乾抱得過來。
可以想象秋天的時候滿樹金黃,該多麼美。
釋明淨也說“這棵樹是我寺高僧在洪武年間所植,原本有十八棵,分布在山門和大同殿之前,但六百年風雨,便隻剩下這棵了。兩位如果十一月下旬再來,屆時落英繽紛,大同殿前一片金黃,是最最好看的時候。”
大概是心有靈犀,徐致成和林靜不由地對視一眼。
徐致成滿眼希冀;
林靜想的卻是——可惜,沒有以後了。
“師傅,明天是早上八點寺廟內各處景點都開了嗎?若我們早些過來呢?”徐致成問。
“沒問題,提前半小時,到了門口通知我即可。”釋明淨答道。
徐致成道“那我們先回去了,今晚打擾師傅了!”
“徐施主留步,您的腳是前不久才受的傷麼?”釋明淨突然出聲。
徐致成頓步答道“是的,不小心摔傷的。”
釋明淨凝神,從袖口間掏出一道符“小僧看徐施主眉宇間有異色,請施主儘量避免在深山野外獨自夜行,少接觸寒涼古物和來路不明的奇人異士,如能佩戴此符,施主麵正心善,定可保邪靈不侵,流年平安。”
林靜聽到“邪靈”兩字暗暗心驚。
她自己這種“半人半鬼”的情況不知道是否可以歸為“邪靈”一類。
寺門一關,徐致成就把那道符串在手指上把玩,問道“林月,你信神邪嗎?”
“啊?”
“你怎麼了?在想什麼?”他問。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林靜回過神來。
“你信不信神邪鬼怪的?沒聽剛才那個大和尚神神叨叨地講的話麼?還說讓我戴著平安符。”他繼續把那平安符在手指上晃。
“等等,你彆把人家送的東西這樣甩來甩去,掛脖子裡吧!”林靜打斷他。
“為什麼?我才不戴呢!”他把那道符舉得高高的。
“就算不掛,也要放在身上,實在不行,放衣兜裡!和家裡的阿姨說好,洗衣服前要記得掏出來。”林靜一本正經地奪下,幫他放在褲兜裡。
“差點忘了,你是傳統文化的簇擁者~”徐致成樂嗬嗬地說。
林靜可沒心思理會他的嘲諷,問道“對了,你有沒有經常夢魘什麼的,比如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做夢?”徐致成若有所思。
之前和林月被封控在尚程公寓時,他幾乎天天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呢。
但夢境詭異,色彩曖昧,他能說麼?
“沒有!”徐致成回答地頗為斬釘截鐵。
“沒有就好!若時常夢魘或者做古怪的夢,就真應該警惕大和尚說的話!”林靜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