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得太近,他甚至聞到了一陣甜甜的果香。
“是橙子的香水味?”他問她。
林靜答道“我沒有香水,大概是酒店的柑橘洗麵奶的味道。”
“好像是的,味道比香水淡。”
“你昨晚沒休息嗎?”林靜瞧他一臉憔悴。
“我可以回程的時候在車上眯一會,謝謝關心。你隨身東西都帶好吧,我們現在下去吃點早餐,然後直接就去慧山寺?”徐致成問。
“可以!”
早餐的時候,林靜忍不住四下張望。
徐致成用勺子輕輕地敲了下餐盤“姓丁的昨晚就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昨晚在露台上接電話,看到他摟著一個女孩走的。”
“哦。”林靜不說話了。
“你很害怕他?”徐致成眯著眼睛問。
“不!不是的!隻是有些擔心我那個朋友的表姐。”
“那個朋友對你很重要嗎?你這人除了愛管孩子,應該不是愛管這種閒事的人。”
林靜無奈地笑了笑“應該是吧。”
徐致成停止了追問,他既然已經打算“收住”,就不應該犯規。
在司機的駕駛下,邁巴赫平穩地穿梭在早高峰的公路上,徐致成把自己的座位調整成了平躺模式,從林靜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的眼簾闔著,鼻梁高挺,秀氣而不失英氣。
每每林靜偷看他的時候,總會感歎一番。
美貌對於男人來說是“錢、權、聲望”基礎上,錦上添花的東西,而“美貌”對於女人來說反倒是被稱之為“武器”。
大概是太多的女人都拿“美貌”來做武器,漸漸地,女人“美貌”反倒不太“值錢”了。
甚至李白還有“以色伺人能得幾時好?”這樣的詩句問世。
千百年來,在男權社會的刻意宣揚下,反倒是“青春”二字成了女人的“硬通貨”。
悲催!
林靜正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突然聽到徐致成問“林月,你知道我去過的地方,哪裡的景色最接近印象中的b城嗎?”
“b城?那一定是江浙滬吧,或者皖南?總要是像江南水鄉的城市吧。”林靜問。
“不是,是埃及的尼羅河畔,那一年我坐在一輛破舊的中巴車上沿著尼羅河沿岸從赫爾格達去往南部的阿斯旺,那會我看車窗外的景色,就和小時候看到的景色差不多,甚至泥土的顏色也一樣,還有赫爾格達的老城,也很漂亮。”他依舊闔著眼睛,突然又不說話了。
像似睡著了一樣。
林靜沒敢出聲。
她沒去過埃及,不知道如何回應他。
其實徐致成還想說的後半句話是——“我也很想帶你去看看。”
但他不能說了,隻是覺得有些可惜。
他或許以後會帶彆的女孩去赫爾格達
不!他又在心裡說道——他不再會帶彆的女孩去。
那個地方他永遠不會帶彆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