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上了車,徐致成的腦海中依舊是林靜在許願木牌上寫的那句話。
那行雲流暢的楷書字體,像是印刷在了他的腦子裡一般,揮之不散。
慧山寺上好似響起了晨鐘,一聲聲地,傳來,又沉又悶,似有似無。
“暮鼓晨鐘”可明天的暮色降臨時,他應該在新加坡了吧!
新加坡,新加坡,那座花園城市裡的熱帶藤蔓能把他的思念全部隔離嗎?
一聲無聲的歎息後,他按下窗戶邊的隱私簾,扭頭一看,慧山終究成了遠方的一個黑點。
車在高速上飛馳,坐在後排的兩人相顧無言。
徐致成疲憊地闔上雙眼,邁巴赫的4d柏林音響的立體聲環繞,歌曲是陳奕迅的《不要說話》。
此歌還真是應景。
“愛一個人是不是應該有默契,
我以為你懂得每當我看著你,我藏起來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裡,暖成咖啡安靜地拿給你。
願意用一隻黑色的鉛筆,畫一出沉默舞台劇,燈光再亮也抱住你。
願意在角落唱沙啞的歌,再大聲也都是給你,請用心聽不要說話”
世界上的遺憾有很多種,有破鏡無法重圓,有蘭因絮果的,也有他和她這樣,還沒真正開始就戛然而止的。
所以,人生啊,真是各有各的遺憾。
順風順水了二十九年的徐致成也終於碰到了一顆軟釘子,這顆釘子可以叫“求而不得”,也叫“無從下手”,以至於他這種“無神論者”,隻能和遊客一樣去相信那棵許願樹。
誰知道那細細的紅繩,能不能拴住那多的願望呢?
一夜未眠,讓他頭腦發脹,逐漸在胡思亂想中,昏沉起來。
夢中,微風吹拂,他們的許願牌拴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輕響,然而銀杏的葉子卻不是現實中的碧綠色,而是金黃了,地上也鋪滿了厚厚地落葉,樹乾竟然也變成了像寺門口的古銀杏那麼粗大,幾個人都抱不過來。
可為什麼整棵大樹上就隻有他們兩個的許願牌?
他好奇起來,發現旁邊不知道哪裡來多出來的一架梯子,便迫不及待地想爬上去確認一下許願牌上的字,卻意外地發現是兩個許願牌上是空白的。
他連忙把木牌翻過來,一看反麵也是空無一字。
怎麼會這樣?他慌了!情急下一腳踩空,他雙手亂揮,也抓不到一點可以借力的東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摔下可睜開眼卻見自己依然在躺在車裡,林靜正驚訝地望著他,說道“前麵道口好像有車禍,師傅剛才點的刹車有些急,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他其實出了一身虛汗,背後全濕了。
他從座椅旁的冰箱裡拿出一罐飲料,一口冰飲下去,才回過了點神來。
“先送你回學校?”他問。
林靜點頭。
離彆在即,竟然沒有話說了。
也是,若是說話有用,也不會是這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