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徐致成臨時回新加坡這事,除了他家人和蔣雲幾個微感詫異之外,其餘人都以為尋常,畢竟他呆在中國的日子已經超出預期。
尤其是幾個大區經理,最近被徐boss折磨地夠嗆,幾個中年人都覺得自己熬不起夜,祈禱著他儘快回新加坡呢。
連tracy都覺到了老板的反常,明明他的說話的語音語調還是彬彬有禮,但人的表情不同,效果也大不相同。
她記得那天
a中午來公司,神情冰冷。
一向穿戴考究的他,那天身著的帝國領襯衫領口敞著,沒有戴領針。
雖然在前台小姑娘眼中,他這副模樣比平常多了幾分法式的瀟灑,但tracy知道徐致成並不是個輕鬆隨意的人。
尤其是她進去拿簽字文件的時候,發現他的袖口卷起,兩顆金屬底托帶寶石的袖扣就放在桌上,閃著寒光。
tracy是個細心的人,她發現他不僅蹙著眉,袖口還有些墨印子——難道是簽字的筆漏墨水了?
她出了辦公室後,趕緊把自己和徐致成的同款的水筆在紙上劃了幾下,結果線條流暢,質量尚好啊!
又跑到做行政采購的同事那邊,確認了最近也沒換文具供應商,用的還是名牌的水筆,怎麼不至於漏墨吧?
等徐致成離開辦公室的時候,tracy又“溜”進去檢查了一下老板桌上的所有筆,試了一下都沒問題。
tracy舒了口氣——反正不是自己失職。
雖然一個大男人並沒有多少行李,但住得久了,也總得拾掇一下。
早上收拾房間的時候,徐致成抽出了枕頭下麵的那條絲巾。
她上次落下的這條絲巾呢,怎麼辦?
他本還想著若是有一天,他們能躺在一塊,他會偷偷地從枕頭下抽出絲巾,蒙住她的眼睛,像夢裡麵一樣,一邊吻她,一邊讓她猜。
可現在呢,把絲巾揉成一團,扔垃圾桶嗎?
當然也不行,他自然舍不得,
想來想去,他既帶不走它,又留不得它他便咬著後牙,懷著複雜的心思,拍了個圖片,打算快遞到她學校。
他給她發送微信圖片時,不能不說他實則還存有著一絲期盼,
因為他還編輯了一段文字——“絲巾寄還給你,以後有任何難處,隨時可找我!”
不過消息按了發送後,屏幕竟出現的一個小紅感歎號!?
這個小紅點敲碎了他最後的幻想。
屏幕彈出消息——“林月開啟了朋友驗證,您還不是他(她)的朋友,請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通過後,才能聊天。”
???
什麼?
她竟然已經決絕到把他刪除好友了?
徐致成跌坐在床沿上哭笑不得,又忽地站起身來,在房間轉了幾圈,才忍住沒說出那聲“靠!”
他冷笑一聲,把絲巾隨手扔到床上,頭也不回地碰上了房門!
可當他拖著行李箱走到大門口時,卻又忍不住又折了回去,打開了臥室門。
他歎了口氣,又把絲巾撿起,展開,然後掛在了櫥櫃裡,最後闔上了櫃門。
徐致成坐在機場的休息室裡,他的行李已經辦好托運,就等著登機了。
外麵已經開始刮風打雷,但休息室裡暖色係的燈光,舒緩的音樂,符合人體工程學的沙發,都會讓人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
很幸運地在真正的暴風驟雨來臨之前,飛機起飛了。
飛機順利爬升,進入了平流層,很快穿過烏雲,陽光燦爛。
四個小時之後,飛機準點到達了綠色的花園城市——新加坡。
因為一年四季是熱帶氣候,新加坡的氣候倒是和s城的夏天差不多,隻是靠近赤道陽光更毒辣一些。
司機準點來接他,坐在商務車裡,他打開了手機,點開未讀信息,原來是s城氣象局的黃色預警,台風暴雨天氣提醒。
又隨手翻開了朋友圈,看到工廠經理蘇培發的九宮格圖片,是慧山景區,台風過境,樹木和部分建築被吹倒的圖片。
他不僅擔心起慧山寺裡那棵兩個碗口粗細的許願樹。
看來,許願牌大概是被台風刮跑了,早知道那天應該再係個死結的。
回想那天夢境裡的空白許願牌,竟然是這個意思。
一場空!
他又退出朋友圈的界麵,點開林月的微信頭像,用食指摸了摸那個提示驗證好友的紅色小點,頓時覺得胸口頓痛。
他忍住痛,握了握拳——或許是天意,這是天意吧!
然後按滅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