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林星從房間把筆記本電腦捧出來,喊道“秦律師,你來看一下,我把衣帽間這裡做了個隔斷,就在這個位置。”
秦勁飛才回過神來,重新坐到沙發上聽林星講話。
出於職業習慣,秦勁飛習慣在傾聽對方講話的時候,總是會條件反射般時不時點頭以示尊重及附和,卻實在聽得心不在焉,說了句“可以,就按照你更改過的方案設計吧!”
“那行!對了秦律,你要不要去挑一把二胡?”林星收起筆記本,問道。
“好呀!走!在哪兒?”秦勁飛起身問道。
“隨我來,都堆放在我姐姐以前的房間。”
秦勁飛一進房門,就看到了一個碩大的書櫃,這書櫃擺放在麵積不大的房間裡顯得有些突兀,琴盒是在書櫃的頂上,一共三個。
林星踮腳把其中的兩個琴盒拿了下來,打開給秦勁飛看。
“這兩把都還不錯,上麵還有一把是初學時買的琴,便宜貨就不拿下來了。”
秦勁飛一看,果然林星拿出來的兩把都是好貨,木質摸起來應是舊料老紅木的,琴皮厚度適中,菱格形狀也規矩。
他隨意拿起一把二胡,說道“琴弓上一下鬆香?”
林星從琴盒拿出一盒新鬆香,掏出鑰匙,把鬆香表麵刮擦,把弓打滿。
“秦律師你以前學琴多少年?”
秦勁飛說道“從一年級學到初三呢!”
“那你以前的二胡呢?”林星問。
學那麼久的琴,正常來說,二胡一般也不止一把呀。
“被我砸了!”秦勁飛笑道。
“摔了?”
秦勁飛接過二胡,說道“大學的時候,我像傻逼一樣拉著二胡去對一個姑娘表白,哈!卻被對方嘲笑像要飯的,一氣之下回到宿舍就把二胡砸了。對了,砸壞的二胡還是你表哥幫我清理後去扔掉的呢!”
秦勁飛本身帶些痞氣,可臉卻長得方正,一時之間,林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隻好說道“可能多數人都會覺得二胡沒有小提琴之流的高大上,我也受此影響後來在大學裡也開始自學其他樂器,二胡就束之高閣了,但其實凡是懂點音樂的人都不會輕視二胡。”
“嗯,其實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嘛,其它省份的人不了解,情有可原,可我們江南這一帶本就是二胡之鄉,近代名家輩出,我們的父母輩、老師也是受到這種文化影響才讓我們學這個樂器的,我們自己實在不應該輕視民樂器啊!所以我後來每每回想當時砸琴的事,都會覺得自己可笑幼稚,其實那把二胡是我最喜歡的。”他伸出手,給林星看手上的傷疤,“你瞧,當時我砸了琴還不解恨,還要拾起來掰碎,手上的疤還有些看得出呢!真傻x吧?”
林星呆掉,看秦律師現在精明的模樣也確實想不到也有那麼二b青年的時候。
秦勁飛說完,當著林星的麵,試著拉了一小段《賽馬》,笑著問“怎麼樣?架勢還行吧?”
林星拍了拍手,恭維“功力深厚。”
秦勁飛對他眨了眨眼,笑道“明天人家姑娘在s城結婚,我原本打算把二胡帶著上台表演一段《二泉印月》呢,算了!明天還是先去拉一段歡快點的《賽馬》吧!雖然還指望著接他們的離婚官司,但咱也不能搞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秦勁飛把二胡收起,笑著說“嗯,你這把先借我玩幾天,過些日子再還你。”
他拎起琴盒,又回頭說道“你父母挺會培養的啊,姐弟倆個琴棋書畫都厲害啊~”
原來,秦勁飛一進門,早就把室內擺放物件,全都掃了個遍。
那櫃子上掛著的林靜手寫的字,當然也沒逃過他的眼睛。
“其實爸媽光培養我了,我姐姐啥樂器都沒學,書法也是她自學的,我倒是琴棋書畫學了個遍,都沒學出什麼清頭出來,我姐姐倒是樣樣無師自通。”林星歎了口氣,眼睛紅紅地說,“不過她現在因為車禍昏迷不醒,大家也都跟著揪心,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