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季正的一句“爛人”,讓林靜震驚。
因為不管怎麼樣,就算是季正和父親真的在“屋後不相往來”,但在人前還是願意維持著敷衍的“堂前儘孝的”。
林靜有點懵了,隨之而來的是心疼。
不是季正本人,誰都無法體會到他對父親的失望。
何況這種失望中還包含著對父親曾經的期望和愛。
隻聽他又說道“那年我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省中,我父親開始在家族中活躍起來,幾個離得近的堂兄弟還為我辦了一場升學宴;高考出分後,我那八十多歲的中醫專家伯伯就邀我去寧市做客了呢;畢業那年公務員上岸,我第一次在政府大樓見到了傳說中當副縣長的三堂兄連我父親都和其他那些七八十歲的老哥哥、老姐姐們親近起來了呢。”
林靜正想安慰他,誰知他又笑著說“瞧,這次去外婆家,連花阿婆的兒子都把我稱之為‘自己人’了。”
世事如棋,局局新。
隻要有實力的人,就會被群體接納和拉攏。
林靜柔聲說道“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千百年來都是如此,一個成績優秀的孩子,本就更容易被人喜歡和‘投資’,換個角度看,你這八字命局‘喜用神’給力,容易受到貴人提攜。”
季正撐起身,問她“姐姐,你的八字水平到底如何啊?有驗證過的嗎?”
“有啊!”
他問“誰啊?”
“我自己!”
“我不管什麼八字命理,我隻知道,這麼多年,待我始終如一的隻有你和阿姨。不過你說的今年我桃花星動,我覺得有些準頭。”
林靜聽他一說,心頭一跳。
幸好他也沒有再說下去。
隻是氣氛,突然有些奇怪起來。
這時,外頭有人喊道“阿正,你們留在這吃晚飯嗎?晚點秋逞他們還要來祠堂祭拜呢!”
林靜馬上起身站立。
季正卻隻靠著床頭,向外回應了聲“不了,三叔!我們待會還有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仿佛有些昏頭了,
林靜急急忙忙地說“我們出去吧。”
“什麼?出去?”他眉毛一揚,伸手,“那你拉我一把!
林靜見他伸出的右手,陌生又熟悉。
那是一雙和自己的手有幾分相似的手,
但更骨節分明,更白皙,也更大一些的手,一看就是執筆的手。
再一瞧,季正此時臉上一副慵慵懶懶的閒適之意和剛才的悲戚之色判若兩人。
林靜伸手便打掉了他的手“自己起來。”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可在門外等了一會,也沒見著季正跟出來。
又往前走了幾步,往屋裡一瞅,此時已近黃昏,屋裡昏暗,也看不到什麼。
靠!什麼情況?
哪知她剛跨進門,就被滾燙的一隻手握住,拉到一邊,驚得她差點叫起來。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說“姐姐,是我。”
原來季正就在門另一側,隻是因為光線暗,又被半扇門擋住了,林靜才沒留意到他。
“哈,我一個大活人,能讓你怕成這樣?”他若無其事地放開手,眯著眼,笑意盈盈地問。
“好笑嗎?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鬼鬼祟祟拉我過來乾什麼?”林靜怒目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