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走不動,
很累,
沒有力氣,
發燒了。
可如果是不願意的人,哪怕隻有最後一口氣,她也會掙紮著跳下來。
他的床鋪很柔軟,很大。
她躺在上麵,像枕在羽毛上,飄啊飄啊,漸漸地恍惚了。
“小陳已經去買吃的了,你先吃點東西再吃藥?”
“嗯”
“你以前和我說過不能空腹吃布洛芬。對嗎?”
林靜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就闔上了眼睛。
她知道,他就站在床邊
但這是他的家,她沒有權利趕他走。
睡吧,睡一會,或許就好了。
然而這是她的一廂情願。
人的抵抗力和意誌力要在逆境中才會被激發,頑強抵抗,之前她在場館和唐納德鬥智鬥勇,也沒什麼大事。
現在回到了“溫室”,竟然燒得越來越厲害,渾身發抖,打起了寒戰。
徐致成一看林靜這個樣子,立馬把空調打開,把溫度調高。
幸而小陳回來的很快,他給徐致成打了電話,東西已經放在樓下的客廳。
徐致成下樓一看一盒打包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一杯速溶咖啡,外加幾包衛生巾。
小陳不愧是有生活經驗的人,衛生巾除了買日用還有夜用款的。
隻可惜林靜胃口不佳,勉強吃了一些粥,就著水吃了一粒布洛芬,便睡下了。
他坐在地毯上,握住了她的手——像琉璃一般美的手。
曾經她握住了他的手,在樓下守了他一夜。
如今換成了他。
她似乎還是很冷,但他並不能上床摟住她,雖然他有這種衝動的想法。
而且他有可以為自己辯解的理由,她在生理期。
不會擦槍走火。
何況她說過喜歡自己,他不會有一點道義或者其它方麵的責任。
但他是個男人,一個比她大好幾歲的男人。
她還是女孩,一個年輕的女孩。
雖然他的父親在富豪圈裡是出名的“花”,但他從小就與父親不同。
他同情母親,也受母親的影響更多。
——不能乘人之危,以恩挾報,這是他從小的認知。
他愛她,但他更尊重她。
她不是他的一夜情對象,也不是普通的異性女朋友,而是被他列為可以成為“妻子”的女人。
男人對待能成為結婚對象的女人,總是格外有耐心一些。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