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徐致成把那把韭菜花接過後便遞給她。
“拿著!”
“啊?”
“送你!”徐致成摸了摸她的頭。
什麼?
送韭菜花?
哦,是不是他還惦記她剛才說要為集團做牛馬的那句話?
諷刺她是被資本割的“韭菜”?
林靜拿著韭菜花,湊近一聞——咦好大一股子韭菜味道。
徐致成,卻看起來挺開心的。
畢竟把之前放在褲兜裡的那枚硬幣花出去了。
而且他覺得韭菜花是個好兆頭——“長長久久。”
林靜手中這把可以用來炒菜的韭菜花,一路倒是被她看順眼了。
他倆並排在晚風中壓著馬路,並不曾提及要去哪裡。
徐致成是個細心而體貼的人,他總是走在外側,擋著風。
而這男人的側顏又特彆地好看,從林靜的這個站位斜45度角看過去,時刻是一種美學的享受。
他也很聰明,因為怕被拒絕——送東西都是繞著彎送。
所以最開始,他幫她籠絡曾老師和院係領導,選擇給學院捐贈也是采取的一樣策略。
而後來他送那個愛馬仕絲巾,也找了個合理的借口——說是之前那條絲巾被他扔了?
今天呢,八成也是他搞出來的“花樣勁”。
所以,其實並沒有送不出手的東西,隻看男人肯不肯花心思送罷了。
林靜倒也佩服徐致成的心思巧妙,彆看人家看上去是個直男,其實心思細膩著呢。
他其實肯換位思考、也願意照顧他人的情緒。
明明可以一擲千金的他,卻樂意陪著她在商場跑上跑下地“玩”這種中獎的遊戲。
而站在一旁的徐致成卻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了。
他覺得“林月”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未必不會懷疑到今天抽到的是他安排的獎品。
但——她猜到也好啊,總算讓她知曉自己的一番心思。
如果猜不到就更好了,那才是真正的生日驚喜呢。
所以,徐致成覺得無論她怎麼猜,自己都是“賺”的。
今晚的這種資金成本對於他而言,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他更注重花錢產出的“效果”。
“腿酸嗎?”他溫柔地問。
“還好。”
還好?那便是有些腿酸了。
她是個“吃苦耐勞”的姑娘,罷了。放過她,且先送她回去吧。
“我去攔車,你去那邊站著,那邊沒有風。”他回頭說道。
“不用了啊,您自己打車回酒店,我就不送你了!今天謝謝您啊這邊離開我家不遠了,我自己坐11路公交車回去。”林靜忙對他說道。
什麼?
這就想把他打發了?
他連“窩點”都沒踩到呢,怎麼可能?
於是擺起臉孔,同她說道“難道你是想讓我和你一起坐公交車嗎?”
“不是呀,我是想讓您早些回酒店休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半夜還會給人發郵件的?再說我們好歹是同事吧,送女同事回家也是有必要的禮節吧,都這麼晚了。”他陰陽怪氣地說。
林靜無語了——哪有這種禮節?以前他們同事出去聚餐都是各走各的。
但不知怎麼的,他隻要一冷臉,她就懟不出口了,隻得點頭,退到一旁去,看著他跑去馬路邊上攔出租車。
心裡卻暗暗笑他傻——回國時間不長,平時有專車接送,怕是還沒學會怎麼使用a叫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