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頭雖然還是有些暈,但徐致成的神智卻清晰起來了。
不過他離開之前,還是猶豫了。
回過頭,他把襯衫袖子上的一枚袖扣解下,塞進了沙發的縫隙裡。
袖扣還是上次那枚,
但卻被他塞到最深處,隱藏得很好。
如果還有機會,他一定會親自來取。
如果沒有機會,當一個紀念吧。
不是給她的,
是給這段關係的一個紀念。
這是他最後一次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但其實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上次他放在筆筒裡和門禁卡放在一起,那是最明顯的地方——他當時是希望她第一時間發現的來找他的。
但這次他卻把袖扣深深地埋在了沙發縫隙裡,十分隱蔽。
這種潛意識的動作,代表著一種灰心。
像是掩蓋了、埋葬了什麼東西一樣,興許他也不願意她發現它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著了魔。
從新德裡飛回浦東,他出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連總部都沒回。
因為要去北方,他提前讓tracy打車去酒店拿了幾件厚衣服在機場等他,然後讓司機驅車到了b市,就直奔她這兒。
晚上又同彆人一起飛去外地出差,這樣又會耽擱好些天,所以他想必定要抽空見她一麵。
心想或許把他們的事情說開就好。
而且他這幾天確實有些累,哪怕什麼都不做,就想見她一麵。
如有可能再抱一抱她,僅此而已。
可惜事與願違。
林靜回來的時候,屋子裡空無一人。
她看了下時間,正好半小時,但還沒滿四十分鐘。
但他已經走了。
她跑到樓道的窗口,並沒有看到人影。
於是又回到屋內。
摸了摸他剛才躺的沙發,似乎還有一些暖意,充電器和數據線在茶幾上。
這人突然的來,又突然的走。
像射進窗戶裡的厲箭,雖然沒射中什麼東西,但已經攪亂了屋子裡的氣息。
可他並沒有帶走凳子上的那條床單,
或許是他忘了自己是要來拿床單的。
也或許他根本不是來拿床單的。
所以,他選擇了不告而彆。
安檢的時候,徐致成才發現大衣口袋裡有一個小密封袋,裡麵是一些藥膠囊,還有張黃色的小紙條,上麵有備注“退燒”。
大概是tracy放進去的吧。
他還以為自己的助理隻放了胃藥呢,沒想到她這麼細心,還放了這麼一小袋東西在底下。
但可惜啊,如今他受“林月”的影響,更願意相信中藥神秘的力量。
這種西藥的膠囊,據說對腸胃的副作用有些大。
而且他此刻喉嚨發炎難受,也潛意識地放大了膠囊難以吞咽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