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到西市的第二天,徐致成的感冒症狀似乎有所減輕了,到底是他年輕底子好,沒有再發燒。
可第二天晚上,同行的方洋卻上吐下瀉,發起燒來。
方洋是s城人,長得白白胖胖,留了一點淡淡的胡須,年近五十,很怕死。
那天晚上徐致成送他去醫院,方洋聽徐致成說前一天晚上發過燒,又是剛從印度回國的,便硬拉著徐致成一起做了鼻拭子,把新冠、甲流、乙流測了一遍。
結果,發現兩人都是普通的感冒。
方洋是西醫的忠實簇擁者,他強烈要求輸液,幸好掛的是晚上的急診科,若是門診的醫生,這樣的驗血結果,未必會給他開輸液單。
方洋一邊掛水,一邊對徐致成說“
ian,麻煩您拍一張我掛水的照片,拍得越憔悴越好。”
徐致成???
方洋“我要發給家裡的母老虎看,讓她有些同情心,彆整天抱怨我。”
徐致成“你老婆,還挺好的,有同情心。”
方洋“女人是水做的,我和您說啊,嘴巴凶的女人心腸最軟。”
徐致成“是嗎?方總監倒是過來人。”
於是順手拿起手機幫方洋拍了一張照片,通過微信發給了他。
方洋看了照片,笑著說“等著吧,我家母老虎肯定打電話過來。”
果不其然,方洋老婆的電話很快就來了,雖然徐致成聽不清她老婆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但那女人嗓門可是挺大的,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漸漸聲音小了。
方洋也開始哼哼唧唧地賣慘,對著老婆撒起嬌了。
徐致成不便多聽,站起身,去走廊那頭了。
回到酒店後,徐致成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想如果他明天也去掛水,那個狠心的女人,會不會也會心軟一點。
但自己雖然還是有些鼻塞,喉嚨也疼,確實不至於要掛水啊何況方洋已經這樣,他就更沒時間去掛水了。
突然心生一計,他把方洋掛水的照片翻了出來。
截了方洋手背插吊水針的特寫圖,選擇——僅“林月”可見。
想了想,又勾選上了“呂美芳”,發到了朋友圈。
沒有任何文字,就一張圖。
連手都沒有全貌的圖,上麵隻有淡青色的血管、膠布、針頭。
自從徐致成走後,林靜就開始後知後覺地思念起他的好來。
一樁樁一件件,細細數來,隻有自己虧欠他的。
於是,她給他發了微信。
可他卻一直沒回。
那天晚上她想——隻要他回一個字,說不準她會衝動地打車去找他。
可等到第二天早晨,也沒有收到他的回複。
她安慰自己——如果願意他這時離開,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這不是她期望的效果嗎?
為什麼會難過呢?
因為她擅長自我欺騙,擅長說服自己。
她不敢麵對自己的真心。
愛如逆風執炬。
徐致成以身作炬,燃燒自己,卻也最終燙到了林靜的手。
這個男人用撬子,一點點頑強地撬開了林靜的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