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眼睛裡麵滿是悲觀的情緒。
她到底經曆過什麼?
徐致成試著安撫她“那我來打個比方——如果每個有錢人都懷疑對方的愛是因為錢而來,那他就不會擁有幸福,畢竟錢財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錢財並不比美色有任何高明之處。”
林靜看著他的俊眉俏眼,說道“可你有錢又有色!”
“所以呢,還猶豫什麼?好好享受吧!”他俯身去吻她的眼睛。
林靜還想說點什麼,但徐致成已經不給她機會。
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就是這樣,說服不了的時候,他們往往寄希望於“行動”。
徐致成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一聲趕著一聲,像要吃人一樣。
和他之前的溫柔做派大相徑庭。
林靜有些害怕,試著想推開他一些,誰知弄巧成拙。反而激得他攬在她腰後的手用力一摁,把他們的身體合地更緊密了。
他閉著眼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林靜甚至覺得他吻得很虔誠。
她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哭,是因為這種“及時行樂”的快樂?還是虛無?
她想抓住點東西,可她的手隻能被動地抓著他的背。
於是她把指甲深深地扣進了他的後背皮膚裡
酣暢淋漓的“戰鬥”結束,徐致成的後背已經“斑駁”。
他抓著她的手,笑道“好狠的心,指甲也不長啊,為什麼小爪子這麼厲害呢。”
林靜想要幫他用碘伏棉簽消毒,他嫌麻煩,拉上被子,依舊抱緊了她“小傷而已,有痛才有快,所以叫痛快正好結疤掉痂,我應該從迪拜也能回來了,到時候你想抓的時候再抓!”
林靜隻得依著他躺下。
他把臉朝她那蹭了蹭“迪拜塔附近有個餐廳,我知道那裡看音樂噴泉位置是最好的。真想帶你一起去。”
“會放什麼音樂?”
“我上次在那邊吃飯,正放著《梁祝》”
梁祝?
梁祝是個悲劇
林靜有點不甘心,問他“除此之外,還會放什麼中國音樂嗎?”
可他不搭話了,應該是睡著了,他的呼吸暖暖地灑在她脖子間,有些癢癢的。
林靜一轉頭就吻到了他的額頭。
他嘴角好像彎了一下,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美夢,林靜睡意全無,不停地用手指,一邊一邊低去描他的眉毛。
濃眉俊目,這幾個字仿佛就是為他創造出的詞語。
真好看啊。
像他這樣的人,從小就有很多人喜歡吧?
林靜沒見過他十四五歲少年的樣子,但那晚林靜做了個夢。
夢裡是江南水鄉,臨街毗鄰的一排排鋪子,碼頭石階上麵是青磚鋪成的街道,往前走有個賣豆腐花和大餅的鋪子,對麵是理發店。
再往裡麵走,路邊是一盆盆君子蘭,光影斑駁下,一個白襯衫少年正坐在窗戶邊練字。
林靜走了進去,繞道他身後,似乎聞到了宣紙上淡淡的鬱金香味。
可少年對她的存在仿佛渾然不知道,依舊揮亳灑墨,十分專注。
林靜想逗逗他,便輕輕地朝他耳邊吹氣
突然他擱下筆,轉過身望向她!
這時,院子裡傳來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