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雪粒子劈頭蓋臉地打到林靜臉上。
刺痛了林靜的每一寸皮膚,她儘了全力,才算“體麵”地從尚城公寓“逃”了出來。
在寒風中等出租車的她,凍得瑟瑟發抖。
這時才想起忘記去便利店拿羽絨服了。
算了吧!
回程的路她是再也不想走了。
半小時前,她為“悅己者容”四個字,把大衣外麵的那件羽絨服,脫了下來寄存在小區前麵的便利店裡。
她曾經帶著徐致成的侄子來過那家便利店買過奧特曼卡片,時隔大半年,店員已經不認得她,但還是好心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是呀,誰能拒絕一個為了約會而“輕裝上陣”的愛美女孩兒呢?
林靜之前是帶著一腔熱血來的。
甚至在高鐵上她已經想好,實在不行連“色誘”兩字,今天都要用上。
羽絨服穿著實在太臃腫了,而且外麵已經淋濕了,她特地在小區外麵脫去羽絨服,裡麵是他買的lv大衣。
他應該會高興吧。
對了,她在火車站的候車的時候還偷偷化了個妝呢,去洗手間照了幾回鏡子,確認“形象”良好,才坐上了高鐵。
如果他不高興,她就打算學男人的樣子“死皮賴臉”地纏著他。
“過來人”不是說過嘛——“床頭打架,床尾和”,實在不行就睡他幾晚,把他睡服!
可此刻的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之前設想的都是屬於理想的狀態。
事實是怎麼樣呢?
她剛剛站在那套公寓裡,就十分格格不入。
雖然他不止一次地說過她可以擁有那套公寓鑰匙,也不止一次地摟著她,睡在那張名貴的大床上。
他吃過她嘴裡的葡萄,還在床頭給她念過德語詩。
可又怎麼樣?
她所有和這裡的一切聯係,都仗著他“愛”她。
可——愛是易變而脆弱的奢侈品。
徐致成才是主人,
一旦他對她的“愛”消失,她就變成了“林助理”或者“林阿姨”。
無論如何,她必須承認,不管是陳莉莉和那個女孩,她們站在那套公寓裡,都比她更像主人,也更有底氣。
甚至比她與徐致成更般配。
林靜走後,倪蘭蘭去房間拿了條毯子蓋在徐致成身上。
她摸了摸表哥的頭發“瞧你為了銀子在外賣命樣子,多慘!姑媽若還在,不知道要多心疼了。”
順手把沙發椅上的他大衣拎起來,抖了抖衣服上殘留的雪珠子。
誰知道甩到了茶幾上,“咣當”發出了聲響。
倪蘭蘭用手一摸,大衣裡麵是一個錦盒。
打開一看,竟然是同品牌的手鐲。
倪蘭蘭生氣地囔囔“哇,表哥偏心!給自己女人買鋪滿鑽的手鐲,卻幫我帶了這鑲鑽基本款,一比就寒磣了。”
陳莉莉一看,勸慰她“你手上這隻手鐲也要七八萬塊錢吧,可以啦。”
倪蘭蘭可不這麼認為。
她把盒子關上,氣鼓鼓地把手上的鐲子抬起“這是千xi哥哥代言的,我之前讓表哥代買的,他說迪拜的折扣比較大,我才讓他買的呢。我自己才不喜歡這種硬線條的款式呢,這是個開學後我送周煦康的禮物,我自己先戴著玩兒,沾沾我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