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整個人直接嵌進了那由金壇木特質的大床床頭雕花裝飾之中。
好痛
金壇木材質堅韌,甚至蓋過鐵石。
在其上直接砸出一個窟窿,半坐在床榻的許元隻覺自己身子要散架了,還未等將身子抽離出來,便見眼前飄來了一雙晶瑩的裸足。
“”
盯著看了兩秒,許元沿著這小巧無暇的足間朝著上方望去。
天衍漂浮在半空,一雙金瞳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
很冷,像是讓人赤身裸體的沐浴在北境的暴雪天災之中。
她討厭他這副玩世不恭的姿態,從一開始就很討厭。
總是這樣。
一直是這樣。
每次當她想要得到這混賬肯定的答案之時,他都會以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敷衍過去。
兩萬年前的天下很大。
她與他去了很多地方,但他卻一直都沒有改過。
訴說調戲之言時是這樣,對他做曖昧之事時是這樣,甚至要了她身子之後還是這樣!
她知道他很重視她。
但這份重視比起厚重如山的踏實,卻更像一座空中樓閣,隨時都會坍塌。
她也因此一直都看不透他真正的心中所想。
即便到了幻境的最後,他的心也依舊如此
盯著許元那張熟悉的俊美麵容,天衍強忍著把這王八蛋腦袋一拳垂進肚子裡的衝動
“不要在這種事情開玩笑,好麼?”
聲音很輕,很冷,但卻給人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
將一隻胳膊從身後的木屑中抽出,許元看著突然發飆的天衍,揉了揉眉心。
對於天衍破防原因,許元其實能夠猜測到一二。
當一個期待許久的希冀破滅的時候,失望的情緒會讓人變得敏感脆弱。try{ggauto}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