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旁的。
就說箱子裡送給自己那古董,少說也得值個十萬。
就眼前這兩位爺,摳的都沒邊兒了,還能舍得下這麼大的本錢?
金萬堂想通之後,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說兩位爺,咱可是說好了,明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給我個明確的答案。”
“不管彆的,新月飯店這趟活是真值錢…”
最後一個字剛落,他就被王胖子推出門外。
大鐵門當著他的麵“砰”一聲關的嚴嚴實實。
過河拆橋的,他金萬堂見多了。
可像王胖子這樣。
不但把橋拆了,回頭又扔了個炸彈在坑裡,簡直是極其少見。
金萬堂搖了搖頭,歎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王胖子回到屋裡,發現吳斜正拿著螺絲刀準備把錄像帶拆開。
“天真,你打算怎麼做?”王胖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根煙。
“我現在有些亂。”吳斜三兩下拆開錄像帶外盒。
他仔細檢查片刻略有些失望,這裡麵什麼都沒有。
“唉!”
吳斜把螺絲刀和錄像帶盒子都扔在桌子上。
一屁股坐下來,後背重重地靠向椅子。
此時他心煩意亂。
屏幕裡那張相似的臉,一直在眼前亂晃。
“瞅瞅你那德行。”
王胖子一巴掌拍向吳斜後背,“這有什麼可煩的,你要是想追查原因,我們就去一趟南詔國。”
“反正金萬堂老王八蛋不是說了,小哥和黑爺也在邀請之列。”
“你要是不想追查原因,那就當他是個屁,放了就完事,想那麼多有什麼意思?”
王胖子的話糙理不糙。
吳斜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兒。
他攬住王胖子的肩膀,沉聲道“胖子,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兒一直在他心裡,想壓也壓不下去。
思前想後,吳斜還是決定親自去追尋一個答案。
不管前方有什麼陰謀,也不管是誰郵寄過來的錄像帶。
吳斜覺得自己要是不查個清楚,恐怕後半輩子都不得安生。
餘杭,吳三省鋪子。
吳三省正坐在桌子前,擦拭手中的古董杯子。
一抬頭,正對上潘子疑惑的目光。
吳三省一看這個眼神,心裡一動,暗道“難不成自己和解連環互換身份,被潘子發現了?”
他不愧是千年老狐狸,麵上沒有一點顯露出來。
將手中古董放在桌子上。
端起茶杯,品了口茶,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潘子,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啊?”
潘子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吳三省依舊是不緊不慢,“你在這兒坐了一上午,欲言又止,真當我沒看出來?”
“說吧,有什麼為難的事?三爺幫你解決了。”
潘子這才知道,原來三爺說的是這個意思。
“嗨,三爺,我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感到有些奇怪。”
潘子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說出下麵的話。
“嗯?說。”
吳三省也不催,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靜靜地看著潘子。
“嘿嘿,三爺,那我可就直說了。”
潘子咧開嘴一笑,說道“我咋覺得自從回餘杭之後,您好像變年輕了呢?”
“不說彆的,就說頭發吧,白的幾乎沒有了,之前禿了的地方又長出來不少新的。”
說到這兒,潘子走到近前,一臉好奇的看著吳三省道“三爺,您這是去植發了嗎?”
吳三省的臉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