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個文科生,可也會研究古人的吃穿住行。
並且老師也會講,古人的東西和現代化的差異在哪兒。
其中,就包括了古代琉璃,和現代琉璃的吹製方法。
他把法子都寫下來後,鄭重地交到了妻子手裡。
“拿著吧,好好掙點錢兒,若我一直是七品言官還好說,可將來。要是走了狗屎運到了四品的話。”
“那麼,咱就算知道掙銀山的法子,也沒辦法了。”
“若是掙了錢,咱們就多買地,地可比真金白銀香,真金白銀吃不得,糧食卻能飽腹呐。”
農耕社會,不能做生意,但是可以種地啊。
隻要有地種糧食,那還怕沒有錢花銷麼?
蘇婉盈聽了以後,小腦袋瓜子點的那叫一個用力。
“相公放心,我保管把事辦得妥妥帖帖的。”
說實話,顧晨此時,最大的理想不過是躺平,老婆孩子熱炕頭,對於改變曆史的想法其實不大。
首先,官小。
其次,風險大。
最後,他並不覺得,沒金手指的自己有那麼大的本事。
當然,如果生在明朝末年,那他可能會首先幫著出主意,看看能不能把通古斯野豬皮收拾了。
畢竟,不收拾那些野豬皮,自己和家人以後可就慘了,就算是人家不殺自己,可他也不想天天跪著說話。
可如今,一切還太早了。
他能在老朱手底下,好好地活到退休就謝天謝地了。
要不說老朱是朱扒皮呢,他今日才剛剛到了京城。
晚上就有小太監,通知自己明日開始上班。
歇一日都不成!
心裡頭抱怨歸抱怨,可還是乖乖在淩晨三點起了床,收拾收拾以後,也就來到了三點半。
蘇婉盈出聲挽留“相公,吃點東西再走吧。”
不吃東西,怎麼受得了呢?
“不了。”顧晨掏出帕子,抱了幾塊點心給揣懷裡“稀的吃了要如廁,乾的吃了又太乾。”
“等上完早朝,我就吃點這個,再喝點茶就成。”
老朱是個開會狂魔,他能從卯時中也就是六點,一直說到早上九點、十點甚至是大中午。
在這期間,誰敢去如廁?
所以,還是餓著吧,畢竟胡惟庸他們也是餓著的。
好在他們家如今有馬車,上了馬車顧晨又靠在車上眯了會兒,大概有半個時辰馬車才停下。
“老爺,到了。”
此時剛好四點半,作為早朝品級最低的官自然要早到。
他剛到不久,禦史台的同僚們也陸陸續續到了。
顧晨瞟了一眼,陳寶船不在,看來還沒回來呢。
“顧大人。”一位憤青站了出來,拱手問好後道“顧大人可知,德慶侯僭用龍鳳之事?”
“咱們今兒個商量好,在朝堂上,要參的正是此事,德慶侯仗著功勞大,不把天子放在眼裡,實在是可惡。”
僭用龍鳳,其實就是用了龍鳳圖案的東西。
這個德慶侯,其實就是廖永忠,是明朝開國元勳,渡長江,拔采石、太平,擒陳埜先,討江陰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