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盈瞪了丈夫一眼,丈夫若是與佛有緣豈不是要出家,他出家了,豈不是自己要守活寡?
“舒寧,走,不理你家壞爹爹。”
顧晨知道媳婦的心思,當晚就鬨得她滿臉通紅不說,還湊到她的耳邊,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典故來。
“武皇,當年和高宗,就是在寺廟裡當著佛祖的麵情不自禁的。”
“娘子,你仔細想想看,這要是穿上僧衣呢話,是不是又是另一番滋味?”
“要不,為夫想想法子,給你弄一身回來試試?”
蘇婉盈想不明白,飽讀聖賢書的丈夫怎麼能說出這種……
這種不堪入耳的話,惱得她臉紅得快要滴血。
“夫君,我……我不理你了……”
“沒關係。”顧晨不要臉地道“我理你就好了。”
門口兩個丫鬟也紅了臉,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姑爺也太壞了,怎麼能說出這樣混賬的話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啥,衣冠禽獸?
顧晨辛苦了月餘,才弄出了兩塊光潔透亮的鏡片。
他找了個手藝好的鐵匠,想了個法子把鏡片分開,固定在上方,於是乎能放大三百倍的初代顯微鏡便成功了。
“可惜了,三百倍,還看不到細菌,不過給簫九賢那家夥,打開思維,開眼界肯定是夠了。”
東西弄出來以後,舒寧吵著要玩,顧晨也就不急著給簫九賢送去,想著等她玩膩了再說。
至於每天上班,顧晨照樣經常逮著機會去偷睡。
這天,韓宜收到了一封檢舉信,還是一條大魚,他便想找來徒弟,把這個業績送給他。
“光曦,光曦呢?”
“光曦怎麼又不在,他去哪兒了?”
高以然從一堆信件抬起腦袋,然後替同僚解釋道。
“可能如廁去了吧。”
不然還能去哪兒?
又如廁去了?
韓宜歎了口氣“這孩子,最近怎麼老是去如廁,還不會是腸胃不好,得了什麼重病吧。”
不該啊,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麼問題?
要不自己去找找太醫院正,讓他給光曦看看?
他在顧晨椅子上坐了半個時辰,遲遲不見徒弟回來,還以為徒弟暈死在茅廁裡頭了。
他連忙親自過去找,卻也不見人。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孩子,肯定是躲懶去了。
他左找右找,最後終於在一排排書架後傳來了呼嚕聲,他走過去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彆人忙得人仰馬翻的,這倒黴孩子睡得倒是香,口水都流出來了不說,烏紗帽都掉在地上沾灰了。
他咳了咳,道“起來了,下雨了。”
沒反應。
“著火了。”
還是沒反應。
韓宜可怒道“吃飯了。”
顧晨知道老師生氣了,連忙嬉皮笑臉睜開了了眼睛,然後立刻整理衣裳,用袖子擦了擦口水。
看得韓宜可吹胡子瞪眼“光曦,怎可如此粗鄙呢,何況還是官袍,你該用帕子才是啊。”
顧晨聞言連忙換上了帕子,乖乖站好給老韓道歉。
“老師,學生知錯了。”
“隻是從前在莊浪,沒有那個條件,這才粗鄙了些,以後一定改。”
他早知道老韓來了,隻是想裝做自己很累的樣子,好讓老師心軟,自己也能逃脫活計。
誰知道,老韓不吃這套。
你說大家都是打工的,何必那麼認真是不是?
他們再努力,又當不了皇帝,何必為彆人的江山兢兢業業呢?
“知錯就好。”見他眼下青黑,韓宜可倒也不忍心責罰,還有些心疼“知道你在莊浪受苦了。”
“也不知你晚上在忙什麼,怎麼能不睡覺呢?”
瞧瞧這眼睛,給熬成啥樣了?
“是,老師。”顧晨揉揉眼睛,然後好奇地看向看韓懷裡的信件“老師,哪位大人又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