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在定遠乾了些好事,然後才開始昏了頭的麼?
“臣,有罪。”
李皋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流,老老實實地答話。
“臣也沒彆的陋習,就是……就是……愛……”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李皋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說。
顧晨便見狀,便好心好意地幫他回答了皇帝。
“就是有點好色,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了。”
古人靦腆,何況文人?
百官聽了這話都紛紛低頭,並且表明喜歡美女這事實在是低俗,他們都不喜歡美女。
“是。”李皋的腦袋,這會兒低得就越發狠了,他艱難道“臣上任之後,潘富便用浸潤之計。”
“用他所貪汙的民財跑去蘇州,買到絕色女子一名。”
“然後他就請臣去他家吃酒,說是獻給臣為妻子。”
“可臣家中已經有妻,沒有停妻再娶的道理。”
“而且她是風塵女子,臣也不能納妓為妾啊!”
納妓為妾,雖然不犯法,卻要被免職不許當官的。
“潘富便說,讓那女子在潘富家,臣若是想她了,去他家享用也就罷了,臣一時糊塗就……”
“就這樣,臣便上了賊船,落了把柄在潘富的手裡……”
就這樣,潘富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敢反駁一個字不說,還心安理得地用起了民脂民膏。
他一步做錯,接下來步步都錯了。
“瞧瞧,你們瞧瞧,這就是我大明朝的父母官兒,不是,咱說你咋就這麼有出息呢?”
老朱氣得從龍椅上下來,指著李皋腦袋就開罵。
“你還是個進士,被一個秀才功名都沒有的衙役,耍得團團轉啊?”
“你……你給人捏在手心裡擺弄,簡直是醜死人了,醜死人了,咱怎麼會親自任命你當溧陽縣知縣?”
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問心裡也明白了。
無非就是上了賊船,大明的官員就成了潘富的保護傘,借著保護傘他們更加大肆斂財了。
“陛下,這些富戶、鄉紳實在是可惡。”
顧晨看熱鬨不嫌事大,立刻給這件事添火加油。
“臣看,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把咱們大明朝廷放在眼裡,這讓臣,想起前些年。”
“常熟縣的胥吏沈尚,還有衢州開化縣胥吏徐文亮,竟然把堂堂縣官摁在公堂拳打腳踢的事。”
“鄧大人、湯大人,你們出來啊,躲著乾什麼?”
鄧源和湯壽輕被公然點名,而且還是說起這麼丟人的往事,他們連忙用笏板擋自己的臉。
“顧大人,你乾什麼嘛,陳年往事提它乾嘛?”
可已經晚了,因為顧晨一手拖一個,硬把他們給拖了出來不說。
還當庭扯下他們衣裳,把陳年的傷口露給了皇帝。
氣得他們連連捂臉,嘴裡更是不停地喊有辱斯文。
“陛下,您瞧瞧,當年的傷,這會子還在兩位大人身上呢,刻骨銘心啊陛下,這些人還有王法嗎?”
“臣以為,這光整治官員不夠,還得好好整治胥吏才是,否則這些人,還不知怎麼折騰百姓呢。”
“鄧大人,湯大人,你們說是不是?”
曾被胥吏打過的兩人,自然是認同顧晨觀點的。
“是啊,是啊,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當日的情形,臣等……臣等真是羞憤欲死啊……”
堂堂縣官,被胥吏摁著打,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嘛?
老朱看向顧晨“那你給咱說說,怎麼收拾胥吏?”
他也早想收拾這夥人了,可這不是沒想好應該怎麼收拾嘛?
這個群體太龐大,不好下手啊。
大家都盯著顧晨回答,誰知等了半天人家卻道。
“臣不知道,想不出來,這事還得陛下費心。”
切~
大家都不屑地看著他,表示沒法子你說個屁啊?
而顧晨卻是一直在等,在等老朱對這些地主、富戶、胥吏怒火最厲害的時候,那時候才是開嗓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