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揣著圖紙離開顧家時,都沒記起來自己去顧家乾嘛的。
等回到宮裡才想起,自己是去寬慰顧晨的。
不過,他既然還能為大明著想,就說明害怕已經過去了吧?
朱標不知道的是,顧晨此時已經開始選擇擺爛了。
死就死!
斷頭不過碗大的疤!
隻要有生之年報複了小日子,也不枉我穿越這一遭了!
怕個屁,乾就完了!
不過這可是項大工程,不知道這會兒征北大將軍朱棣在乾什麼?
他家老二可是打仗的好手啊,到時候說不定能趕上這茬。
北平,燕王府,書房之中。
夏日的北平很是悶熱,太監們都靠著門房打瞌睡。
屋裡頭擺著大大的冰山,讓本就犯困的他們睡得更香了。
朱棣在貴妃榻上睡得正沉,那呼嚕打得方圓幾裡都能聽見。
這時候,一個三歲的奶娃娃,小跑著進來衝他喊了幾聲。
“爹,爹~”
沒反應!
小奶娃見爹不理他,他就隻好先自己玩兒自己的。
隻見他爬到書案上找到一隻筆,想起前幾日爹爹教自己寫的朱字。
不由地靈機一動。
若是爹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如此勤奮可不得高興壞了,爹高興了,就能抱著自己舉高高了。
於是,小奶娃攥著筆,在書房開始了鬼畫符。
桌上能寫,不,是畫,能畫的地方都畫上了。
他又開始在地上牆上努力,最後乾脆在他爹臉上開始寫起了字。
“老三,你乾啥呢?”
這時候,一個八歲的小胖墩,和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兒趕了過來,見到滿院子鬼畫符差點暈倒。
還是老大最先反應過來,他一把抱起自家三弟就往外走。
“老二,快叫人把屋裡收拾乾淨,我帶老三回去換衣裳洗臉,否則老三非得挨揍不可。”
對,這就是朱棣家那三個怨種兒子的日常。
老三正是搗蛋的時候,常常惹禍,老二老三就得給他擦屁股。
擦好了,爹娘說他們溺愛兄弟,得挨上一頓罰。
要是沒擦好的話,爹娘又說他們不知道愛護弟弟。
嗯,又得挨一頓罰,比擦了屁股罰得還要狠。
要是實在找不出理由怪他們,爹娘就會說他們沒看好弟弟。
總之,弟弟犯錯,他們肯定跑不了。
為了兄弟,也為了不挨打,所以他們必須得幫弟弟擦好屁股,免得莫名其妙又挨一頓。
朱高煦這會兒,也是個疼愛的弟弟的實誠人。
他連忙把瞌睡的太監弄醒,讓他們想法子把屋裡的鬼畫符弄乾淨,自己則拿著帕子給老爹擦臉。
“妙雲,彆擦了,我再睡會兒。”
朱棣隻覺得自己臉上濕乎乎,還有些癢癢的。
他以為是媳婦兒叫自己起床,便擺擺手要繼續睡。
忽然,他頓住了。
不對啊,自己媳婦兒今日,不是帶增壽相親去了,不在家啊?
朱棣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自家老二拿著黑黢黢的帕子,正往自己的臉上抹著什麼。
嗯,他還聞到了一股墨香。
“老二,你乾啥呢?”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坐起來一看,瞬間便覺得血壓飆升,自己的書房,居然被這混小子毀了。
“爹,您聽兒子解釋,這不是兒子乾的……這是……”
看著老爹越來越黑的臉,朱高煦連忙開始語無倫次地解釋,可他的解釋在朱棣眼裡就是狡辯。
這渾小子拿著帕子,擺明就是想銷毀證據嘛。
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