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若是不敢,好,我不怕死,請嶽父大人派兵給我,我親自帶兵前去做前鋒。”
小小的納哈出,乾就完了,還等個什麼勁兒?
浪費時間!
顧安用木棍敲著衣裳,撇嘴道“這鄭國公也忒自信了些,老爺瞧著吧,這種人遲早吃大虧。”
納哈出真那麼好打,陛下何必要等整整二十年?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裡頭馮勝拍桌子大聲嗬斥道。
“常茂,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在坐的那個不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有誰會怕死啊?”
“你年紀輕,叔叔伯伯們不怪你,可你心裡也要有些數,打仗不是靠人多,是要靠兵法和計謀,是要靠盤算,要保證萬無一失。”
“咱們都不急,你急什麼?”
當年若不是陛下做媒,他才不想要常茂這個女婿呢,天天想著和嶽父爭功,在外更是丟了他的顏麵。
常茂“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你說個時間……”
“常茂,你給咱小聲些。”這時候是藍玉的聲音“皮緊了是不是,怎麼跟你嶽父說話的?”
“沒大沒小的,趕緊給你嶽父賠個不是……”
大概常茂還是怕藍玉的,所以裡頭吵架的聲音又低了下來,顧晨也就聽不見啥動靜了。
顧晨坐回到椅子上,暗想這時候的藍玉倒也沒有多跋扈,最起碼還知道調和內部矛盾。
藍玉、馮勝、傅友德還算穩重,可被壓製著的常茂卻忍不了,他急需要發泄自己心中的苦悶。
顧晨晚上睡不著,便讓顧安溫上了一壺黃酒暖身,坐到帳外看雪景,他沒有讓人點燈,享受著夜晚的靜謐。
應天府的雪應該早化了,而且必然已經春暖花開了,可這地方卻還冷得厲害,可見條件艱苦。
“唔~唔~”
顧晨正在感慨此地條件艱苦,便在黑暗中看見一隊小兵,捆著個正在瘋狂掙紮的人去了常茂帳內。
“我去。”顧晨爆了句粗口,連忙讓人點了燈籠前往“把書吏、齊加特他們都給叫起來,快點兒。”
還好為了方便看著常茂,顧晨的營帳一直在他邊上,否則還真不一定能發現得了呢。
這小兔崽子,他上輩子是泰迪吧,這就把持不住了?
倒黴孩子!
常茂穿著裡衣,看著手下綁來的人便皺了皺眉。
“這長得也不怎麼樣,不是說了讓你們找個好看的?”
這姑娘常日被風吹著,臉頰並不如中原女子柔嫩。
而是被吹得通紅粗糙,厚厚的衣裳也看不出曲線。
聞言,手下也很苦惱,可還是好聲好氣地哄道。
“國公爺,咱們也儘力了,這地方的姑娘肯定不能和咱們應天府比啊,那水土就不一樣。”
“您……您就稍微將就將就吧?”
這地兒要皮膚好的,那也隻能是不能乾活放牧的貴族女子,可陛下不許對那些貴族女子下手啊。
不對,應該是平民女子、貴族女子陛下都不許。
隻不過平民就猶如螻蟻,死了也不一定有人注意。
貴族女子有一定影響力,到時候鬨起來容易出事罷了。
“成吧,反正吹了燈都一樣。”常茂這人不咋滴,做事卻還怪講究的“燒點水給她洗洗,再給我送來。”
這地方的人很久才洗一次澡,他們當地人能受得了,他可受不了,所以還是要先洗一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