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馮勝搓搓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你去給阿布泰提親。”
有道是從軍有三年,母豬賽貂蟬,自己從軍沒有三年,可人家都把貂蟬給擺自己麵前了,有不享受之理?
他還不忘提醒道“做事小心些,一定不能給顧大人知道,若是被他發覺了便立刻停手。”
馮勝想著自己先悄咪咪地去提親,讓人家心甘情願把孫女送給自己,顧晨再知道也就沒關係了。
常茂強掠元女是罪過,自己光明正大娶個妾不算吧?
就算是說破天,那幫禦史也定不了自己的罪。
如此想著,馮勝哈哈一笑,提起酒壺就往自己嘴裡灌去,滿心歡喜地等著洞房花燭。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手下的對話,都被常茂聽了去。
第二天,顧晨正準備吃午飯,今兒中午的飯食好,有大白米飯,還有香噴噴的豬肉燉白菜。
吃了幾個月的麵食,終於見到白米顧晨喜不自勝,壓了滿滿一大碗,便準備開始乾飯。
“彆吃,都彆吃,這裡頭有東西……”
這時候,氣喘籲籲跑來的常茂連忙奪下他們手裡的碗筷,阻止他們吃飯。
顧晨滿臉懵“啥東西啊?”
其實吧,常茂糾結了一個晚上要不要告訴顧晨,因為顧晨對他不錯,可馮勝是他嶽父啊。
背刺嶽父這種事情,除非迫不得已他是不會乾的。
可若是不說,是不是也對不住顧大人對自己的心?
所以糾結了許久以後,他還是準備告訴顧晨。
“蒙……蒙汗藥……”
說罷,他便坐了下來,悶著腦袋不再說話?
“蒙汗藥?”齊加特有些不可思議,他急忙問道“是不是納哈出乾的,咱們的將士都中招了嗎?”
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全軍被暗算,根本沒想到馮勝的身上去,誰知道常茂搖了搖頭。
“不是的,這是嶽父大人手下的張指揮使乾的,他們想趁你們睡著了,去勒索納哈出的夫人,還有……”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看顧晨,還是把馮勝供了出來。
“嶽父大人想納納哈出的孫女為妾,那姑娘的爹剛死沒幾天,顧大人,這事兒是不是違背了禮法……?”
漢人就不用說了,得為至親守孝否則是要坐罪的。
蒙古人和漢人禮法不同,可人家也是有孝期規矩的。
人死以後百日之內,家中是不許辦婚嫁喜慶之事的,而且還不能同彆人交談以示哀悼。
可他家嶽父大人,卻想立刻馬上和人家洞房花燭。
這事如果鬨到朝廷上去,恐怕是一項罪名吧?
哦,不用問了,看顧大人這臉色,就知道這事不小。
顧晨氣得肝兒有點疼,這幫武將一天不給自己惹事,他們心裡就不舒服,就覺得不自在是吧?
曆史上也有這事,不過那是因為沒人跟著監軍。
怎麼自己這麼大個禦史在這兒坐著,他馮勝還敢這麼乾?
還蒙汗藥,這種大聰明的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常茂,這事你就當不知道,你出去以後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們全部都睡著了。”
顧晨認為現在去找馮勝,他肯定不會承認還會倒打一耙,並且以後還會繼續找機會乾壞事兒。
自己還不如將計就計抓個現形,讓馮勝知道害怕。
板子如果不能一次性打到位,那就還不如不打。
你看看李景隆那孩子,被自己和老朱收拾一頓之後,不就再也不敢跑出找窯姐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