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立刻道“娘,我也去,娘,要不讓姐姐先回祖父家裡避避,免得抄家嚇到姐姐。”
他姐前幾天去天界寺小住,為爹爹祈福不在家。
所以他自覺把家裡的事,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誰讓他是顧家的長子呢?
“你趕緊回魏國公府去。”蘇婉盈邊回屋裡換衣裳,邊吩咐道“好好練你的武,家裡的事和你一個小孩子無關。”
就算真到要幾歲孩子操心的地步,可孩子也解決不了任何事啊,跟著瞎著急也沒必要。
東宮。
“啊?”
“哈哈哈~”聽說蘇婉盈的來意,常氏忍不住捧腹大笑“你就是為這事,這才急赤白咧地要進宮見我?”
她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原來是聽到京城中的流言蜚語了,常氏握著蘇婉盈的手安撫道。
“我說都禦史夫人,你也不想想,錦衣衛真要抄家,用得著等顧大人回京再抄嗎?”
“再說陳寶船,他被罰確實是和顧大人有點關係,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往詹徽身上吐水口。”
“滿朝文武都在呢,他這般對二品大員無禮?”
“陛下肯定是要罰的,不過才半個月月俸而已。”
“你也不必擔憂,太子殿下說過,顧大人此次無罪且有功,外頭人怎麼說,你不必管。”
常氏放開她的手喝了一口茶,見蘇婉盈還麵帶憂色便又解釋道。
“我估計是詹徽小心眼,嫉妒你家那口子的運氣太好,他心裡有危機感,這才故意做的文章。”
嫉妒本來就使人麵目全非,何況顧晨的運氣著實是好。
誰能想到那脫古思,居然就走到顧晨麵前去了呢?
“這個詹大人真是討厭,從前便一直針對我家那口子。”
“如今我家那口子,不過運氣好立點兒小功他便坐不住了,今日傳點流言,明日還指不定下什麼黑手呢。”
蘇婉盈見詹徽數次針對自家,心裡對詹徽有些微詞,當即便對著常氏可憐巴巴地道。
“哎喲,娘娘您明鑒,您是知道我家那口子的。”
“曆來就是朝堂上最老實的,從不會故意針對誰。”
“當年窮得媳婦兒都娶不上,也不肯拿人一文錢,最後還是太子殿下出手相助,說起也是心酸……”
常氏點了點頭,這事她還有印象,當時太子殿下叫人找自己拿錢,說給個窮官兒娶媳婦兒。
那當時還頗為震驚來著,誰家好人當了三年官兒還娶不上媳婦啊?
隻見蘇婉盈滿臉的心疼“他當官這麼多年了,參過的官員沒有數千也有數百,可從沒冤枉過一個,每個被參的都是實打實服氣的。”
“他有一顆赤誠的報國之心,說話做事都是為彆人好去的。”
“詹大人從前遇到事兒,我家那口子還幫過他。”
“我家那口子就算知道這事,估計也不會和詹大人計較。”
“可是詹大人他……唉!”蘇婉盈擦了擦淚,揮著手裡的錦帕道“人心不古啊,就算是我家那口子不計較。”
“可我是婦道人家,心胸狹窄,沒有那麼大度,卻是為夫君寒心,我也心疼自己的男人被閒話所擾……娘娘……”
“你說我家那口子怎麼這麼倒黴,詹大人他怎麼就專同他過不去,文人最要緊的就是名聲。”
“您說說,文人得個勾結武勳,冒領軍功這種天大的罪名,這詹徽是要我家那口子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