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回京的隊伍路過顧家,卻沒有任何的停頓便走了過去,蘇婉盈他們站在家門口卻連顧晨的人影都沒看見。
隻看到顧安跟在太子馬車外頭,所以猜測顧晨應該是在太子的車駕裡,隻好失望地回家等著。
而顧晨想早點回去,謝謝媳婦兒心疼自己的心願也沒能實現,因為他又被人灌斷片兒了。
這次不是被武將灌的,這次是被文官兒們灌的。
顧晨說自己要戒酒不喝吧,可人家卻死活都不信,而且主要老朱和標兒還帶頭跟他喝酒。
你說他能不喝嗎?
尋思著早點兒裝醉好回家吧,奈何老朱這次辦招待的酒實在太好喝,口感上冰冰涼涼、甜滋滋帶點兒米香的,不知不覺地就喝斷片兒了。
等顧晨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早已經大亮,而且這地兒怎麼有點眼熟,好像是東宮的文華殿?
他躺在標兒書房裡的榻上,身上還蓋著檀香味兒的杏黃色被子,看樣子貌似是標兒的被子。
顧晨從榻上坐起來,便看到不遠處正在喝茶的父子倆,嚇得他是一個激靈,連忙起床拱手彎腰行禮。
“聖躬安,臣失態了,請陛下、太子殿下恕罪。”
要命,自己不但喝斷片,居然還睡在了東宮。
也不知道昨晚有沒有吐人一身,有沒有胡說八道呢?
他就說自己應該要戒酒的,這不就又惹禍事了。
以後不管遇到再怎麼好喝的酒,也斷然不能貪杯了。
“行了行了,咱安,不愛多禮了。”老朱抬抬手,沒好氣兒地道“小顧啊,你說你跟藍玉他們混了這麼久,這酒量怎麼還不見漲啊?”
“咱數了數你那酒壇子,不過才三壇子酒而已,咋就能醉死成這個樣子,醜不醜啊你?”
還要他的標兒伺候著,又是拿被子又是拿醒酒湯的。
他在一邊兒看著,咋就覺得這心裡頭不是滋味兒呢?
“陛下,臣說要戒酒不喝的,是您……”
顧晨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明明就是老朱說酒量不好非君子,帶頭跟自己連喝好幾盞。
連帶著彆人都給他敬酒來著,不然他能喝醉嗎?
“你還好意思怪咱?”
老朱龍眼一瞪,見顧晨說自己不敢了才算滿意。
“小顧啊,你說你立了這麼大的功,你想要個什麼賞啊?”
昨晚沒有把顧晨抬回去,就是想問問這事兒。
顧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確實不敢要什麼賞賜,而且此功最大的是齊加特齊百戶。”
“臣單純的就是運氣好了點兒,當不了啥賞賜……”
看老朱和標兒這個和善的態度,應該還不算失態。
顧晨放下心來,便準備順水推舟如了詹徽的意,反正他不要老朱的爵,誰愛要誰要去。
“你先坐下說話。”怕他頭暈,朱標趕緊讓他坐下“這也不能全算運氣,是你弄的那個火繩槍。”
“才這讓脫古思他們的馬兒受傷,這才讓他們跑得艱難。”
“接著藍玉又被誤導,若不是你指揮的齊加特謹慎,倒真有可能給他跑了,所以你確實是有功的。”
“運氣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否則天大的運氣也接不住,是你讓大明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也是你讓傳國玉璽回到中原,你怎麼能妄自菲薄呢?”
若是他們沒有早早防備和警戒,脫古思他們可能會趁機搶馬,那會兒可能就更不好追了。
所以朱標覺得光曦功勞還不小,隻不過是外人看著有些虛而已,可其中份量他們都清楚。
“是啊,你功勞確實大。”老朱也難得不願意當個摳門的,溫聲問道“太子讓咱封你為南康侯,可你也知道詹徽他們鬨了一通。”
“如今攤丁入畝的事才乾了一半,江南的地主反抗正激烈,很多事咱也不得不考慮詹徽的心情。”
話已經說到這裡,顧晨當然知道老朱這是什麼意思,他差點沒感動哭,詹徽果然是愛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