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鬆被降職罰俸,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懲罰。
可藍玉,不過挨了十棍,掌刑的還是李文忠。
這其中有多少水,隻要腦子沒問題的都能看出來。
顧晨有些擔憂好大兒此舉,怕是已經惹某些人不快了。
藍玉沒想到外甥女婿不護著自己,不免有一些委屈,可他也不想在滿朝文武麵前反駁太子。
便隻得咬著牙,拱手道“臣領罰就是。”
說罷,便憋著一股氣掙脫要拉扯自己的禁軍,昂首挺胸地向殿外走去,走之前還不忘瞪了眼詹徽和蘇鬆。
今日這個廷杖之仇,反正他藍玉是記下了。
藍玉走了以後,奉天殿內便安靜地針落可聞。
大家夥誰都不願意開口說話,就連老朱也是沉默。
不過一刻鐘,藍玉便回來了,他隻不過嘴唇白了點兒,走路跛了點兒,彆的沒有任何不適。
“蘇鬆。”
朱標見他沒鬨也是欣慰,這才扭頭對著蘇鬆道。
“你現在就給藍玉還有顧光曦道歉。”
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顧晨多少覺得有點懵。
關他啥事?
哦,想起來了,他就是和藍玉共同\”謀反\”之一嘛。
在朱標這位儲君的處置下,蘇鬆心甘情願地對兩人道歉。
而顧晨和藍玉也\”勉強\”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這就行了,大家都是同僚,有什麼事是說不清的?”
老朱這時候便笑著出來和稀泥,然後直接入主題。
“今兒主要是論功行賞,接下來便隻議此題便是。”
朱元璋說罷,便給雲奇使了個眼色,然後雲奇便轉身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聖旨,對著藍玉笑道。
“大將軍請接旨……”
到底還是封賞比較重要,藍玉二話不說便跪了下來。
“臣接旨。”
等藍玉跪了下來,雲奇這才展開聖旨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永昌侯藍玉,乃朕之肱股,國之長城。今北元犯我疆土,殺我子民,朕忍耐已久矣。
幸得愛卿,率師北伐,大破北元,揚我大明國威,實乃朕之幸事,乃社稷之福、萬民之福。
愛卿不負朕望,大破北元,總殲滅敵眾三萬有餘,俘虜敵眾七萬有餘,繳獲牛羊無數。
特封愛卿為梁國公,世襲罔替,賜丹書鐵券一塊,賜良田千頃,賞金萬兩,綾羅綢緞萬匹。
望卿戒驕戒躁,為大明再立新功。
欽此!”
謔,這回不是涼國公,而是實實在在得了個梁國公。
雖然都是國公,都是公爵,可他們這裡頭其實也有鄙視鏈的。
而這鄙視鏈的依據,看的其實就是他們的封號。
地名越重要,就代表皇帝越重視此人。
像梁就是好封號,在河南那邊,乃中原腹地。
你隻需要看藍玉的表情,就知道他對自己的這個封號多麼滿意,此時什麼委屈都沒了。
梁國公屬於一等公爵,唐朝的房玄齡和狄仁傑都是這個封號,而曆史上的涼國公這個涼字嘛。
則在甘肅,也就是大西北那邊,那邊風沙遍地,環境也有些惡劣,怪不得曆史上的藍玉不爽呢。
因為馮勝那廝的宋都在河南,都在條件文化都好的中原腹地。
而以他的功勞,卻不如馮勝這廝,你叫他如何服氣?
藍玉喜滋滋地接了旨退下,雲奇便又拿起新一道旨意唱道。
“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吏部侍郎兼華蓋殿大學士顧晨。”
“請上前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