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又說了會兒話,蘇泊舟才搓著手說起了家裡的難事。
“父親如今年紀大了,家裡生意也做得越來越大。”
“為了防止被納入商籍,所以逼著言哥兒讀書,想著好歹有個功名在家裡,會合適些。”
他長子蘇安言,是蘇家孫輩裡唯一一個讀書還行的。
“到時候一直當個縣丞也好,或者有個功名庇護家裡也好,當然,嶽父還是覺得在家中最好。”
家裡都是熟人,辦什麼事都方便,妹夫是吏部尚書,這不過就是妹夫一句話的事罷了。
顧晨點點頭,認可嶽父大人觀點,若是被納入商籍便是賤籍,家裡掙再多錢都不能穿絲綢了。
“隻要小侄子能過鄉試,想留在家裡自是沒什麼不可以的。”
若是不能過的話,蘇家還想當官,隻能找機會捐官。
可這是洪武朝,想要走這條路的機會非常渺茫。
後門可以走,可也不能太離譜,起碼你得有些本事,或者運氣奇好,遇上朝廷需要花大錢的機會才行。
“若是能有個秀才的功名也好,沒有其實也不要緊,他是我侄子,家裡曾經又給朝廷捐過糧。”
“哪裡有災缺糧,打仗缺糧,築城要人要糧要錢,蘇家一直都是積極出力,上麵心裡都是有數的。”
“不過,最好還是得考一個,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才最好。”
一般家裡隻要出過當官兒的,就不會被打成商籍。
可蘇泊舟生意做得越發大,很多事也就不太好說了,難免不會有人嫉妒,背地裡搞點小動作。
還是直係親屬有個功名庇護,這才是護身的金剛罩。
蘇泊舟也知道這個理,打定主意回去好好督促兒子讀書,便也揭過這話茬,另說些閒話了。
他在顧家不過歇了三天,便要啟程回南昌府。
知道家人等得著急,顧晨和蘇婉盈倒也沒有留他。
送他離開的時候,他再三推拒不讓兩人前去相送,說什麼日頭大,怕曬著妹妹和妹夫。
可蘇婉盈怎麼可能答應,這可是她嫡親的哥哥。
中間隔著好幾百裡遠,常年都不能見上一麵的。
顧晨原本還感動兄妹情深,當哥哥居然舍不得妹妹走幾步路相送,生怕人家給熱著。
可當他看到馬車裡的異國女子時,這感動便也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語。
顧晨見媳婦兒臉色越來越黑,連忙說冷笑話幫忙打圓場“……兄長,整挺好啊,洋葷都開上了這是。”
隻不過貌似這個笑話不怎麼樣,因為媳婦兒不僅黑了臉,還朝自己瞪了過來,殃及池魚啊這是。
東宮。
聽說呂宋有金山,朱標的眼睛先是狠狠地亮了亮,隨後又迅速收斂起來,滿臉嚴肅地道。
“金山不金山的不重要,咱們大明也不缺番邦小國這點東西,就是私藏倭寇的事肯定不能忍。”
回頭就派人狠狠責難,找借口敲詐一船回來再說。
顧晨“……是。”
標兒果然是個黑心湯圓,乾敲詐勒索的事都這麼滿臉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