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個月你回京那會兒,不是才隻有百來個義子嗎?”
“如今聽說都有兩百多個義子了,比咱當年收的義子還多。”
“咱問你,你收那麼多個義子,你想乾啥,啊?”
若不是看他是大孫的親舅姥爺,老朱早就收拾他了。
可這是大兒、大孫以後的班底,還是多包容包容吧!
想到這裡,老朱直接給藍玉指了一條明路。
“你回去就把你那些義子,最起碼給咱散一半。”
“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兒子,那麼多兒子你名字記得全嗎你,你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老朱倒是不懷疑藍玉的忠心,隻是不想他那些個義子犯錯,到時候再鬨到自己跟前來。
天天給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擦屁股,他得少活多少年?
“是,陛下。”
藍玉在朱標的眼神施壓下,一個字兒也不敢反駁地答應下來,反正太子說什麼他都聽。
見好大兒的話比自己的話好使,老朱心裡沒有一點兒不舒服,反而還很高興,他看向地上的大冤種謝彥道。
“你瞅你把人打的,藍玉,你得賠人家百貫醫藥錢呐,那幾個行凶的惡仆也得處置了。”
雖然他想偏心藍玉,可也要為都察院的威嚴著想。
所以這事藍玉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自由、一百貫錢、還有幾個得力的奴才。
這事到此就算過去,老朱也不想看著他們在這兒杵著礙眼,揮揮手便趕他們幾個混蛋。
出了奉天殿後,藍玉想到以後就要開始讀書,瞬間感到生命無光,也沒心情和顧晨敘舊啥的。
給了詹徽蘇鬆個等著瞧的眼神,便唉聲歎氣地就出宮去了。
他得趁今晚最後的自由,讓人去把清風樓的花魁娘子請去自己府上吃酒,好好快活快活。
對,既然不讓狎妓,那他就讓那些女子上他府上去作樂,他保管沒有巡城禦史敢上門查看。
這事解決了以後,顧晨便跟著詹徽他們往回走,本來是不想一道走的,可這不是同路嗎?
想想手裡那一堆事兒,顧晨分分鐘都想撂挑子辭職。
左都禦史手裡的權力,雖然都被詹徽給搶了大半,可吏部也歸他管著,所以他也挺忙的。
何況還要給藍玉排課,叫誰去給藍玉講課比較好呢?
唉!
要是詹徽再霸道點兒,連吏部也插一手就好了。
讓他好好歇個兩年!!!
“呸,黃口小兒,不過寫了兩篇略漂亮寫的文章罷了,也敢在我兵部撒野,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
幾人路過兵部時,聽見尚書沈溍正在裡頭憤怒罵娘,聲音大的差點沒把禮部的房梁掀了。
這陣仗比在朝堂上同人吵架時,還要生氣幾分,聽得幾人麵麵相覷,對此表示疑惑。
詹徽“這是怎麼了?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
謝彥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可他的八卦消息卻是最靈的。
“聽說是解縉解大才子,因寫了兩篇漂亮的文章,得了兩次陛下的誇讚,便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對誰都是一副傲慢的模樣。”
“下官聽這話估摸著,此次應該是解大才子惹到沈尚書頭上,所以沈尚書才會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