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你威脅我?”老蔣看著耍賴的三兒,覺得很是生氣:“作為一個下屬,你威脅我這個指揮使?”
“誰給你的膽子?彆以為你是我在顧家唯一得力之人,就可以以下犯上,就可以威脅我。”
他強忍著想弄死這三兒的衝動,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這個三兒身上的反抗意識,怎麼隨著年紀越大越強,不是說當奴才當久了,就會越大溫順嗎?
可他怎麼覺得,三兒這條路子卻越走越偏了呢?
“那我馬上就回去同顧大人坦白。”顧安為了自己兒子,也算是豁出去了:“既然威脅不到您,那小的便不為難指揮使大人了。”
他知道顧大人如今是國之肱骨,陛下雖然讓人監視大人,卻從來沒想過要和顧大人撕破臉皮。
顧大人是陛下留給太子殿下的,若是這事捅破了。
到時候君臣感情受到影響,可夠蔣指揮喝一壺了。
若是他敢為了滅口殺了他,那他在顧大人身邊就算徹底沒了眼睛,沒了眼睛看他怎麼和陛下交代。
再說他若是被弄死,那他兒子就能名正言順脫離錦衣衛,以後就能在顧大人的庇護下天高海闊。
隻不過他如今還年輕呢,還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到逼不得已,他還是不想去死的。
“不許說,你等等,哎呀,你這是乾什麼嘛?”
果然,他才剛剛轉身走了兩步,就被老蔣給叫住了,隻見老蔣略微有些煩躁地揪了揪自己的胡子道。
“你若真不想讓你兒子繼續在顧家,我也確實不能強迫你,畢竟咱們都是做人父親的。”
他就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再從事自己這行。
損陰德啊!
“可是,你也要理解我的難處。”老蔣重重地歎息一聲,語氣誠懇“顧大人那邊就跟鐵桶般,近身伺候的,能知道些事兒人。”
“全是蘇家知道八輩子底細的老人,一個從外頭買進去的人都沒有,你要我怎麼辦?”
“隻有你能近他的身,若是將來你兒子不接你的班,我上哪兒去找個人塞顧大人身邊去?”
顧安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天大的道理也沒他兒子前途重要,蔣指揮的悲喜為難並不能讓他感同身受。
“我再給一個選擇。”老蔣想了半天,決定再退後一步“你想辦法,再弄個孩子進去取得顧大人信任。”
“否則,你兒子這事兒,我還真不能答應你。”
“你也彆衝動,這件事若捅破,對你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顧大人還能去質問陛下不成?”
“倒是你一個叛徒,兩邊不是人,會是如何下場?”
老蔣軟硬兼施,見三兒表情鬆動才放下心來。
你撂挑子不乾事小,可他的鎮撫司每日還是要運行的啊,將來皇爺問話,他答不上來那不完犢子了嗎?
顧安心裡還有些不樂意,因為他自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彆的人不知道啊。
萬一來個品行不好的,亂說一通也不是不可能啊,到時候害了顧大人,他死了良心則不安。
可是兒子……顧安猶豫許久,最後輕聲道。
“與屬下共事,得屬下看順眼才行,給屬下些時間吧。”
最起碼,得找個人品好的,心眼少的方才妥當一些呢。
其實要顧大人信任不難,他到時候就說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侄子,不怕顧大人不心軟。
顧晨“……嗬嗬!”
不過他當年進顧家的時候,說的是從未見過父母,被乞丐養大的,這謊可真是太難圓了。
早知道他就該說,自己是個同父母走失的孩子了。
這個謊就好圓多了,至少比從小流浪的謊好圓。
顧晨因為武校的事忙得昏天黑暗,卻還是信守承諾在家吃三餐,並分出小半時辰的親子時光。
然後就一頭紮進書房加班,他給武校和進武校的學生設置了學分,剛開始每位學子的學分都是一樣的十分,然後根據表現進行加減少。
若是有不聽講的、不尊重先生、在校打架無故逃課的,便要視輕重程度減學分,每減一分都要接受相應的懲罰。
自然,若是知錯就改表現好,那就可以加分。
若是十分都扣完了,那就說明此人是不可救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