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算是沒白養啊!
大禮送了出去,胡讓和武進道都高興得不得了。
接下來便把顧晨當成自己人了,說話間也沒了顧忌。
試探著把朝中大事,還有太子對洛陽的態度全都問了個遍。
顧晨也順水推舟地半真半假、挑挑揀揀地告訴他們。
說太子如今還沒想好在哪定都,還說其實太子並不想遷都,隻不過是父命所迫罷了。
他們信不信不知道,反正這腦袋是點的很起勁。
顧晨也知道,推到老朱身上沒用,那幫人就是想讓皇帝傷心而已,朱標就算是再仁慈也成年了。
十來歲的皇孫登基,才是他們最想看到的場麵。
他不過就是塗一層保鮮膜,萬一那些人信以為真想開了呢?
從武家出來以後,顧安拿著畫像跟在顧晨馬車旁道:“老爺,您當真要讓夫人替這姑娘找婆家?”
他們夫人已經很忙了,連帶著他媳婦兒和大姑娘也跟著忙,現在大姑娘去學了經商夫人就更忙了。
哪有時間管這種小事,自家的事兒還管不過來呢。
“直接交給應天府的官媒吧。”顧晨懶羊羊地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道:“打著我的名號,到時候武進道不應也得應。”
讓媳婦乾那才真的說不清,還不如讓官媒去乾呢。
既能夠撇清楚自己關係,又能救那姑娘於水火。
顧安佩服自家老爺不粘鍋,又有些覺得這姑娘可憐。
“我剛剛瞧了瞧,發現武家一個小丫頭都能給那姑娘臉色看,武姑娘還得賠著笑臉。”
“武姑娘與其說算是官宦小姐,但不如說是人牙子手裡的貨物,沒爹沒娘的人真可憐。”
武知府就是那個人牙子,他們顧大人就是武知府看上的買主。
顧晨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這有什麼好感慨的。
除了親生爹娘,養你不圖利的那是個大聖人。
世上可沒幾個聖人!
“哦?問我對洛陽的印象?”顧晨回去的時候標兒還沒睡,於是又讓人泡了壺濃茶同他聊天:“不過依我說,這也沒必要用親侄女賄賂吧?”
朱標喝了口茶,笑的很是陰險:“人家肯定是想扒著你這位吏部尚書的大腿為主,打聽我的事則是次要。”
畢竟他們升遷或者考核,都要過他們光曦的手。
光曦說不好的人,那他和爹大概率也不會重用。
“哎,真是煩死了。”顧晨全無斯文地癱坐在地上,捧著一杯濃茶道:“用美色來討好於臣?臣有那麼淺薄嗎?臣像是那般好色之徒?”
“嗬~”朱標聞言不由地一笑,立刻接著顧晨的話補了一句:“光曦肯定不是好色之徒,你是好財之徒才對。”
若不是他更會用人,最開始他都想給光曦放戶部。
隻有愛錢的人,才能管好錢!
顧晨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接道:“還是太子殿下懂臣,臣彆的都不喜歡,就喜歡那些金燦燦的玩意兒。”
等你以後登基了,可定然要記得多多賞賜一些才好。
朱標樂道:“等把日本國打下來,若真夠開采一百年的量,頭一批銀子金子的隨你搬就是。”
反正若不是顧晨上書,他和爹也不可能想著要打日本國,這是顧晨的功,自然該獎勵。
顧晨來了精神,立刻伸出拳頭放在標兒麵前。
“君子一言!”
男人碰拳為誓,則不能反悔。
朱標見他如此也不生氣,頗為縱容地同顧晨碰了拳。
“駟馬難追!”
朱標也不知咋回事,他覺得自己和光曦相處的模式越發奇怪,怎麼越來越像好兄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