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半個月以後,朱標對建都西安的計劃徹底打了個叉。
“你說得對,關中如今土地貧瘠、草木凋零,確實不適宜再建都城了,甚至還不如洛陽呢。”
若是在這樣的地方建都,天底下的百姓定然會怨聲載道,這與他們定下與民休息的國策不符。
顧晨立刻道“既然不合適,那咱們便啟程去北平吧?”
這都要七月了可不能浪費時間,早點看完早點回應天府去,這外頭一點兒也不安全。
老蕭都差點兒累死,不是這個慢性毒就是哪個慢性毒,要麼就是各種防不勝防的陰招。
他每天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說是比在鄉間義診時還要辛苦,他明顯更願意回去不睡覺地給百姓免費看病。
若不是老蕭的醫術確實高超不已,標兒還真不知道會不會,不知不覺便中招殞命了。
“好。”
朱標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他們如今在西安已經待了半個月,事兒也辦完了如今確實也該動身前往北平了。
彆說蕭神醫天天叫苦連天,就是他自己也覺得累啊。
就是那種需要處處小心的心累!
九峰山。
竹林小院之中,身著素衣的蘇友文正提壺澆花,他身後跟著幾個錦衣老頭,看起來身份都不差。
今年已經八十六歲的蘇友文,如今連腰杆子都直不起來了,可他眼中的恨意卻未減分毫。
“連個土郎中都弄不死,你們找的是什麼廢物?”
他早料到此人醫術高強,怕到時候皇帝召他入京為太子醫治,若是再查出個什麼不好的來便廢了。
誰承想,皇帝居然直接把此人放在太子身邊貼身伺候著,就連喝口水都要再三查看。
如今可好了,他們的招數用儘,可根本就近不了太子的身,更彆提弄死他讓那個臭要飯的傷心了。
“我從宮裡內官探來的消息。”一位六十多歲的豪紳起身,輕聲歎道:“聽說這主意吏部尚書顧晨顧大人出的。”
“就是他提醒了皇帝,皇帝這才讓錦衣衛連夜去接的蕭九賢,這才壞了咱們原本定下的好事。”
若不是這位顧大人多管閒事,他們辦事又怎會如此複雜,沒有這個土郎中跟在太子身邊礙事。
他們何愁大事不成?
“顧晨?”蘇友文覺得這名很耳熟,半晌忽然想了起來:“平仲生前提起過此人,說他是個奸臣,諂媚太子皇孫,意圖攪亂國政危害天下。”
“如今看來果真是可惡,簡直丟了我等文人的風骨,不過是皇權的走狗罷了,憑何屹立在百官之上?”
讓這樣的人留在太子身邊,他們的算盤又何時能成?
“得先把他弄走啊。”另一位豪紳連忙走到蘇友文身邊,出主意道:“他日日盯著蕭九賢跟在太子的身邊,比太子身邊的太監盯得還緊啊。”
“就連晚上睡覺,都是太子睡床,那個顧晨就睡在床外的榻上,還讓蕭九賢也睡在他的旁邊。”
“晚上太子殿下就算是喝口水,他都得先把蕭九賢弄醒,讓蕭九賢從杯子到茶水仔細看過才讓太子服用。”
“他若是一直在太子身邊,那咱們可一點兒空隙都找不到啊,你說太子也是,怎麼能由著他胡鬨呢?”
從沒聽說過哪朝哪代的吏部尚書,居然跟個太監總管似的,連這種細枝末節都能把控的。
聽說太子便是出個恭,他都得令郎中檢查一遍恭桶中的香灰,再讓那幾個勳貴親自持劍護在門口。
太監總管:“……”
對不住,就算是咱家也做不到如此細致啊。
“對太子下不了手?”蘇友文捏澆水壺的手微微用力,聲音沉聲:“那就不能對顧晨下手嗎?他既然想死,那就直接成全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