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我怎能不急?”蘇婉盈抽泣道“大哥如今還在海上做生意,若父親有個好歹,臨去時見不到長子。”
“還見不到幼女,他該如何難過,我又怎對的起父親,那時我還真無顏活在這世上了。”
雖然彆的哥哥姐姐都在,可他們與自己同大哥到底不一樣,父親最疼的也是他們兄妹兩個。
“不哭,不哭。”見媳婦兒哭了,顧晨立刻抱著她輕哄“對不住,是我的錯,是我忘記提醒嶽父小心。”
沒想到是其一,其二他家還一直受蘇家下人保護呢,怎麼會想到老泰山會被隔那麼遠的人算計了去呢?
“胡說,這怎麼能怪你呢?”蘇婉盈把腦袋靠在丈夫肩上,輕聲道“你又不能未卜先知,怎知那些人的惡毒?”
“所幸陛下同皇後娘娘,念著你對朝廷的功績,又念著父親早年出過力,所以派了禦醫去家裡看望。”
“我家祖譜往上數九代,也無人有我父親的待遇了。”
“母親來信說已經穩住了,隻是時而昏睡醒不過來,時而嘔吐頭疼,醒來的時間太少罷了。”
家裡的郎中技術有限,揚州的名醫倒是數不勝數。
隻不過有了夫君的囑咐,沒人敢去請江南的名醫罷了,這不就相當於是,請狼入室嗎?
“好了好了,不會有事的。”顧晨輕輕為妻子撫著背,溫聲道“嶽父大人福大命大,絕不會有事的。”
“對了,禦醫是你去求的皇後娘娘,然後陛下才派去的嗎?”
若顧家沒有去求的話,大概率老朱不會這麼好心。
“不是,是吳王殿下和江都郡主,他們讓老二和丫頭進宮打馬球,兩個孩子便通過殿下和郡主求到了馬皇後跟前,這才為他們外祖求到了禦醫。”
“老二本想和禦醫一起回去,可陛下和娘娘都不許,說在太子殿下到京之前,咱們家人誰也不許出京,怕出了事耽誤太子殿下北巡大事。”
若不是如此,老二這孩子肯定早跟著禦醫回南昌了。
顧晨挑開車簾,看了眼騎在馬上手拿寶劍還東張西望,時刻保持警戒的兒子感慨道。
“其實有個習武的兒子也挺好,這孩子倒也算孝順勇敢,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當父親的也不能過於嫌棄自己的崽。”
沒關係,老二笨點兒就笨點兒,老大老三聰明也挺好的。
顧修見父親偷看自己,還嘀嘀咕咕地便退回來問道。
“父親,您剛剛看著兒子在說什麼,兒子沒有聽清?”
難不成是餓了,想吃什麼又不好意思說?
蘇婉盈生怕丈夫亂說話,到時候讓孩子傷心便道“兒啊,你爹爹誇你孝順勇敢呢。”
得了誇獎的顧修臉上立刻揚起笑臉,然後一股腦把懷裡的吃食都貢獻了出來,對保護父母的工作也更儘心了。
其實他這個年紀也做不了什麼,可勝在人家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就能打死人家專業殺手了。
蘇婉盈替顧晨放下車簾,冷聲道“給我父親下藥的主謀,鎮撫司已經查出來了。”
“是台州的周康義乾的,他們周氏從宋時便開始為官。”
“從南宋末年時崇尚朱熹理學、並廣開私塾授課,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在江浙一帶很受人尊敬。”
“鎮撫司已經去逮人了,逮人的原因便是謀殺我父親,這個理由看起來太荒謬,到時估計是有夫君你煩的了。”
周氏一族的門生故吏,一定會想方設法為周家開脫,說不得為了給周家開脫還會攻擊顧家。
“讓他們來!”顧晨這會子才不怕這些烏合之眾,直接道“他們隻要敢來,我就敢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人狂必有災。”
彆的不多說,最起碼他家子孫三代彆想出頭。
當然,這是他家沒犯事的好結果,若是給他抓到這些家族的小辮子,不攛掇老朱來個大清洗他就不姓顧。
因為著急所以大家都沒住店,到一家驛站之後便換馬吃飯,然後便又趁著夜色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