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掃興的劉三吾一眼,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便看向彆處,顯然對顧晨回來的話題不感興趣,甚至都不想聽到顧晨這個人的名號。
餘敏把他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故意拿話給詹徽心口戳刀子“大學士怕不是忘記了嗎?”
“我們顧大人乃太子少傅,品階乃是從一品呢,比詹大人稍高些,所以比詹大人晚些來也不奇怪。”
聞言,劉三吾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表示餘敏說得對。
詹徽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太上感應篇想靜靜心。
否則他真想把餘敏,這個聒噪的家夥嘴給縫上了事。
“顧大人來了,快看呐,顧大人怎麼沒穿朝服,還帶了那麼多人,顧夫人還穿著誥命服……”
“天呐,他們怎麼往登聞鼓去了,顧大人不會是要去敲登聞鼓吧,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詹徽聽到百官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由地睜大眼睛朝登聞鼓方向看去,果然見顧晨帶著人往那邊去。
“他是瘋了嗎?”
大家同為朝廷大員,顧晨家裡那點兒遭遇可瞞不過他,可他卻也沒想到顧晨脾氣這麼硬。
這是要宣戰呐?
今日在登聞鼓前值班的是解縉同學,他老遠看到顧晨過來,還以為自己昨晚沒睡好出幻覺了。
“顧……顧……”
顧大人三個字還沒說明白,就見顧晨將狀紙直接拍到他麵前,然後拿起鼓錘便開始敲了起來。
“咚咚咚……”
響亮的鼓聲在耳邊響起,解縉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狀紙,待看見顧晨要告他老師的叔叔刺殺當朝大員之後。
解縉當即兩眼一翻差點沒倒過去,蘇友文這是瘋了麼,刺殺當朝大員,豈不是得被族殺?
老朱興奮得一晚都沒咋睡,聽到鼓聲便從龍床上蹦了起來,還不忘把馬皇後也薅了起來。
“妹子,走走走,快點兒陪咱去前朝瞧熱鬨去。”
當然不是帝後臨朝了,馬皇後是隔著龍椅中間的牆瞧熱鬨,當然她要想去前朝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馬皇後是個不貪權的,自然不願意去前麵露麵。
在老朱的授意之下,很快便有內官從裡頭出來查看解縉手中的兩份狀紙,然後高聲念道。
“南昌府永豐縣丞蘇勁鬆狀告浙江金華蘇友文下毒害命。”
他念罷,很快便有其他小黃門一層一層跟著念?
“南昌府永豐縣丞蘇勁鬆狀告浙江金華蘇伯衡之叔蘇友文下毒害命。”
然後那內官便又開始念第二份狀紙,這次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洪亮,不過細聽還是能聽到驚訝之音。
“吏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兼太子少傅華蓋殿大學士顧晨狀告
浙江金華蘇伯衡之叔蘇友文集結江南士紳買凶殺人,人證物證俱在,請陛下為臣做主。”
他念完以後同樣的,便有其他小黃門跟著念了一遍,很快聲音便在整個皇城響徹雲霄。
老朱自然也是也十分給麵子,很快便給了答複。
“著,即刻當朝殿審。”
很快太監們又此起彼伏、層層疊疊地大聲喊道。
“陛下有旨,即刻當朝殿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