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顧晨對他的回答很滿意,他就是要將薛嵓懼怕江浙士紳形象展示出來,順理成章地讓他那幫人被清算地更慘。
“豈有此理!”老朱果然很是不悅,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可是咱大明朝的大理寺少卿,收得是咱給的俸祿,吃的更是百姓供養之糧。”
“你又不靠那幫人吃飯,他們一無官二無權的,你怕他們作甚?難道他們還能罷你的官不成?”
他親封的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居然會怕幾個鄉紳地主?他這個皇帝的老臉都要給丟儘了!
薛嵓隻好不停地求恕罪,而顧晨卻看到了未動筆隻顧眉頭緊鎖的劉三吾,於是便看了朱標一眼。
要不說他倆默契十足呢,朱標理解顧晨的眼神之後,便立刻看向劉三吾,溫和地提醒道。
“劉大學士,這些可都記下了?”
光曦的意思他明白,若是不將此事記在史冊之上。
讓後人知道大明如今的處境,怕是不會理解他們後來為何大開殺戒,說不定還會有許多罵聲。
劉三吾雖然是湖廣人士,可在這家夥看來湖廣、江西、江浙幾地都屬江南,覺得沒必要鬨得這麼難看。
可他隻是個記錄官兒,並沒有改變幾方人的敵對的本事,所以隻得在太子的提醒下提筆如實寫道。
“……吏部尚書顧晨遇刺上告蘇友文為首二十餘家江浙士紳,大理寺少卿薛嵓懼之未敢受理。”
短短幾句話寫出來,在場的江南官員都覺有些顏麵掃地。
還有些清白之人,此時已經開始埋怨蘇友文等人壞了他們的風評和名聲,羞恥的表情溢於言表。
詹徽問過第一個問題,魏澤這才想好第二個問題。
“請問顧大人,這狀紙上的名單,你都是如何確定的,可有證據?無論人證物證都可。”
還不忘提醒道“親屬、仆人、好友等不能為人證。”
若是這些人可以是人證的話,那這世上的案子都得亂套。
“自然是有的。”顧晨微微側頭,指著依舊保持磕頭姿勢的陳驄道“這便是刺殺我的刺殺頭兒。”
“陳驄,你立刻同陛下太子還有諸公詳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不許添油加醋也不許隱瞞。”
開玩笑,他沒點兒證據能鬨上來嗎?
陳驄為了家人能活命,自然是無話不說問什麼答什麼。
而且還生怕答少了,為了證明事情的真實性索性還把贓款都帶了來,可這玩意兒也不能服眾。
詹徽更是道“不過是些金子罷了,怎麼證明這金子是名單上之人給的,這隻能作為旁證罷了。”
金子上又沒有刻名字,怎麼說得清楚到底是誰家的錢?
“這倒也簡單。”聞言,朱標立刻便提出建議“即刻派人去這些人家查,隻要他家金子與此金一樣,那就說明這金子是出自他們之手。”
“而且這些金錠都長一個樣子,一看就是批量所製而成,絕對不隻隻有這麼一箱子。”
這陳驄不是還說了麼,這還有一千多兩黃金未付呢。
“臣以為不妥。”詹徽反駁朱標,並提出自己的意見“就算金子出自他家中,卻也不能代表就是他所為,也有可能是彆人拿著這錢所為。”
這種栽贓陷害的事兒也不少見,不能作為定案的標準。
“詹大人此言差矣。”辦案經驗豐富薛嵓為了掙表現,立刻分析道“若是一錠兩錠自然說明不了什麼,可這裡卻是整整一箱的金子。”
“誰家會送人整箱的金子,除非是拿去買了東西。”
“若真能在他們家裡找到這些金子,那此人就算不是主謀也絕對同他家脫不了乾係。”
“理應緝拿歸案,嚴加審問,定能查出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