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人怎麼會行此惡毒之事,何況蘇家為何會對顧大人動手,定是有人胡亂攀扯誣陷,”
“陛下,蘇伯衡同其倆子已經逝世,這嫡係一脈就剩下年邁的蘇友文,還有寡妻寡女,實在是可憐得很。”
“對待名士之後,還望陛下慎重,不可隨意予其定罪啊,若處置不當,隻怕會讓天下士人寒心的。”
彆說真假暫且還不好說,就算是真的也該寬宥才是,否則牽扯太大對朝廷又有什麼好處。
有這些士族在,最起碼還能幫著朝廷治理民間。
顧光曦年輕不懂事,陛下總不能年輕不懂事吧?
“如今不是還沒有定罪嗎?”朱標見不得這個周衡,直接道“周大人說得對,名士之後自然是要慎重的,所以更應該徹查此案。”
“若是不徹查便默默把這事給揭過,那彆人又會如何議論?”
“為了蘇公的清譽著想,也該徹查還清蘇公清譽才是,如今說誣陷也好、說定罪都還為時過早。”
如今誰都沒有說要定罪的事情,這個周衡在這裡急著蹦躂什麼?
周衡被太子這話噎了噎,一時之間竟找不出話反駁。
隻好訕訕地退了下去,隻是心裡開始隱隱不安。
老爺子……應該沒這麼糊塗吧?
平仲的事和顧光曦又沒關係,怎麼老爺子和他乾上了呢?
接著,那糕點師傅的家人,也把自家的贓款給拿了出來,那錠金子和陳驄的金子也是一樣的。
“這也太巧了,看來此人是想要咱們吏部尚書全家人的命啊,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朱元璋拿著金子仔細打量著,眼角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把每個人的小心思看在眼裡。
“咱說過,顧光曦是我大明的國之肱骨萬裡長城,太子也說過此話,誰敢毀咱的萬裡長城?”
老朱說到這裡一頓,聲音也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那憑他是誰,哪怕是名士以後,也要按律治罪。”
老朱對好大兒辦事方法也很滿意,於是立刻便吩咐人去辦,然後又溫和地看向顧晨。
“小顧啊,雖然此案你該避嫌。”老朱既然被叫成朱扒皮,那自然是有道理的“可彆的事兒你可不能歇著,趕緊回去換身衣裳去當差了。”
那麼多事兒,怎麼好意思穿便服就來朝上的?
顧晨“……是,陛下。”
這哪裡是什麼皇帝,這特娘的就是個奴隸主啊。
而他,則是和苦命的長工。
戶部。
詹徽癱在椅子上麵無表情,他對麵的蘇鬆也是滿臉鬱悶之色,他攤著手對詹徽說道。
“陛下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老人家是站在顧光曦的,而且要對江南那邊兒的士紳動刀子,咱們彆無選擇,還被顧光曦擺了一道。”
顧光曦是原告當然不能插手,這辦案的權利也讓了出來,順道把惡人形象也讓了出來。
倒是他自己,整一個被刺殺的無辜柔弱形象。
他們想用這件事坑顧光曦,那是絕對不大可能的。
他們要是敢那樣做了,那就是和皇帝對著乾。
可若是乖乖給顧光曦辦事,他們又覺得多少有些不爽。
力氣他們出了,顧光曦敲個登聞鼓就能惹得皇帝太子紛紛憐惜讚揚,這也忒不公平了些。
“是啊,咱們彆無選擇。”詹徽哪怕心裡頭再不情願,可這事兒也得辦“主要是鎮撫司也插手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