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第二日,顧家所有的門都全開,男人和女眷都站在院子裡頭,由著三法司和錦衣衛的人搜家。
彆人家被查抄時哭天喊地,顧家被查的時候除了膽小的奴仆有些害怕以外,主子們沒一個害怕的。
顧晨甚至還有心情躺在搖椅上,事不關己地喝茶。
詹徽忍不住感慨道“到底還是光曦你沉得住氣,剝皮充草的大禍,居然還有心情喝茶。”
就是換了他,且也得擔憂幾分呢,哪裡有這般閒心?
“人家顧大人是什麼人啊?”魏澤也很佩服地道“人當了二十二年官兒了,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這位可是從胡惟庸那時過來的,聽說胡惟庸還整過顧大人。
沒整死罷了!
顧晨放下茶杯瞪了魏澤一眼“快彆提這一茬兒了,聽著就生氣,我恨不得永遠是剛進官場的新人。”
“洪武四年的時候,我可是十九歲的少年郎呢。”
那時候的他風華正茂,窩在七品官位上賺錢賺得可開心了。
如今,四十一歲了,這生日他可是越來越不想過了。
因為每過一次,就證明他又緊跟著老了一歲。
“顧大人說笑了,大人正值壯年,怎麼會老呢?”
魏澤這話也沒有說錯,許多人四十歲可還在考舉子呢。
“彆囉嗦了,趕緊讓人去查吧。”顧晨拿過一把扇子,蓋住自己的臉道“我且先同周公好好下盤棋子,你們自便吧,有結果了喊我一聲就行。”
顧家的人都得站在原地不能動,所以這些人是喝不上茶了。
“顧大人,得罪了。”
詹徽看了蘇鬆一眼,後者了然地點點頭便跟著大部隊去了,而老詹也閉著眼睛假寐。
看著好像是挺悠閒的,實則他是急得手心出汗。
老天爺保佑,可定要順利把東西從顧家帶走的好啊。
可他們的計劃早被蔣瓛識破,查糧倉的時候他就親自盯著,讓蘇鬆根本沒法子下手。
隻得默認手下人按順序將糧袋打開,然後眼睜睜看著金匾落下來,隨著找到了的聲音傳遍顧家。
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沒想到顧大人真的貪了?
魏澤更是道“顧大人,您糊塗啊,您說您都有那麼多金子了,你要實在是想要金子問我要也行啊。”
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他肯定會給的呀。
老薛也覺得顧大人太過糊塗,跟著說顧晨不該貪。
那趙勉的教訓還近在眼前,怎麼如此行事呢?
隻不過話是這麼說,可心裡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過也就一斤的金匾罷,也就巴掌大的玩意兒而已,藏哪裡不好,乾嘛藏米袋裡頭啊?
這對平民百姓來說有很多,可對顧大人來說。
不算什麼吧?
詹徽輕聲道“你們不覺得不對麼,先不說顧光曦會不會貪錢,就算貪了怎麼可能這麼快找到?”
他這句話成功引起兩人讚同,還異口同聲地舉一反三。
“莫不是栽贓?”
詹徽心裡更苦了一些,連這兩人都猜到是栽贓陷害,宮裡的皇帝和太子兩位能不知道?
聞言,扇子底下裝睡的顧晨,嘴臉微微勾出一抹弧度。
“真是好奇特的栽贓啊,居然是藏在戶部發給我的俸米裡頭,真不知該說此人聰明還是該說他蠢。”
“你說他聰明吧,這事兒又辦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可你要是說他不聰明吧,他卻又能想到這麼個法子,通過層層院門把東西塞到我顧家來。”
要知道就算是老朱那家夥的人,想往他家裡麵走走看看,還得看自己肯不肯答應呢。
“詹大人,您說這人他是聰明還是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