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誰有咱們洪武爺英明?”馬皇後也不拆穿他,而是看向朱標“你廖叔如今也老了,上了五六次奏疏想告老,說是打不了仗了。”
“廖權如今也鍛煉出來了,我和你爹的意思,讓你廖叔回京來養老,順便讓江都和雄英兩個孩子各自完婚。”
“你覺得如何?”
朱雄英今年十七,明年就是十八,明年成婚的話,他和陛下說不準後年就能夠抱重孫子。
多合適啊!
“母後說得是,如此甚好!”朱標這個當爹的也想抱孫子,想也沒想便應道“那兒子便讓禮部挑個吉日,公布天下吧。”
老朱自然是沒意見的,他表示等大孫子大婚後,他就退位不乾,打破曆朝開國太子不能順位繼承的魔咒。
“兒啊,咱信你,咱信你會將爹打下來的江山,治理得越來越好,爹要親眼看著你登基為帝。”
這可是他親手培養的兒子,曆史上的太子都加起來,捆成一捆也沒有他家的標兒好。
能看著好大兒登基,他這輩子什麼遺憾都沒有了。
文華殿。
顧晨在上麵講《韓非子》講得賣力,口水都說乾了。
可朱雄英卻在底下開小差,氣得顧晨拿起手板便走上前去。
“吳王殿下,請問臣講到哪裡了?”
總算明白為什麼學生開小差,老師會那麼生氣。
這純粹不尊重人家的勞動啊,你就說該不該打吧?
“啊?”朱雄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支支吾吾地道:“先生講到……講到……不如先生提示一下?”
若是先生問書本上的問題,他還能想想怎麼回答。
可問他先生講到哪裡了,他哪裡說得出來?
他都沒聽!
“講到唯法是從。”顧晨氣得肝疼,告訴他自己講到哪裡後便道:“請吳王殿下把手伸出來,臣要罰您兩個手板子,吳王殿下可服氣?”
不來上課天天催他來,他來了又在底下開小差。
什麼意思?
“先生……”
朱雄英想說兩句好話,可看著顧先生嚴肅的表情就知逃不過,隻好默默伸出了手板。
“學生知錯,學生服氣,請先生責罰。”
先生打學生天經地義,聽說他爹也常被宋濂先生打手板。
兩手板下去顧晨心裡舒服了,收拾不了老朱無所謂,拿他心肝兒寶貝大孫子出點氣也行。
打完他要繼續往下講,可朱雄英卻表示他想問點彆的。
“我如今大了,有了心事也不好和長輩們訴說,我又是吳王,宮女太監全也都順著我。”
“有些自己的私事,想請教先生,請先生指點迷津。”
顧晨當然知道朱雄英這身份,看著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也不見得就真的事事如意。
孩子心裡頭有什麼事,又怕說了造成不好的後果,自然就隻能憋在心裡,自己難受著了。
顧晨點了點頭“你說吧!”
為了自己教學被吸收到最好,顧晨願意暫時兼職個心理師。
“敢問先生,情為何物?”朱雄英直直地看向顧晨,認真地道:“先生寫了很多話本子賺了很多潤筆費的事兒,我們都知道,我還都看了。”
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顧晨:“……然後呢?”
這你們都知道?你們朱家人就是這般窺探他隱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