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
茹瑺率先不答應,他覺得此舉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太祖皇帝之所以設這麼多監察,是為了官員互相監督的,乃是於國有利的職位。”
“裁撤這麼多的監察人員,他黃子澄想要乾什麼啊?”
彆的不說,光說這左右布政使司,為什麼要設置左右兩個官兒,自然是為了互相監督了。
你讓裁撤其中一個的話,那剩下的那個不就一家獨大了嗎?
顧晨挑的人都是一心為了國,自然也是秉公辦事。
所以都給出了不同意的意見,然後向顧晨看了過去。
“顧大人以為呢?”
畢竟顧大人有一票否決權,他們加一起也沒顧大人權重大。
“我以為……”顧晨當然也不答應,不過他今日隻是借這事立個規矩“以後咱們內閣便定下規矩。”
“我們一人一票共七票,一封奏疏咱們七人傳閱。”
“按照少數服從多數決定,黃子澄這封奏疏有已有六票反對,再加上我的共七票反對。”
“所以我會在這奏疏寫上不妥,然後放在不同意的籃子裡,最後再送給陛下決定。”
“從今以後咱們議政便是如此,從官職最小到最大開始提意見,以防官員附庸上司。”
“大家還有彆的意見嗎?”
顧晨是不可能把自己架火上烤的,也不會讓朱標覺得他想攬權,更不可能受人話柄。
而在場的官員見他如此公平,也紛紛拱手表示同意。
自此顧晨在他們心中的形象,貌似又高大上了一些。
而顧晨一直不放黃子澄出去曆練,是怕他折騰了老百姓,畢竟他是建文三傻的頭傻人物。
額,他覺得黃子澄老老實實編書,莫問政事才是最好,
永興三年八月,顧晨帶著老婆兒女出門賞秋。
馬車上顧衍愁眉苦臉的,非常不高興地問道。
“爹爹,您為何不肯讓兒子參加明年的鄉試?”
他如今都十六歲了,明年鄉試後年會試不是剛剛好?
“你還小,多沉住點兒氣。”
顧晨知道兒子想當十八歲的探花郎,可他還是覺得這年紀太早。
“多享受幾年少年時光,你以後會感激你爹的。”
“聽話,咱們再等下次鄉試吧!”
早早踏入官場又有什麼好的,那地兒又不是福地洞天,何況他到時候想把方孝儒調回來編書,然後讓兒子接替方孝儒去莊浪種地呢。
顧衍不知道老爹的想法,隻好挑開車簾子透氣。
此時正是收割水稻的時候,他剛撩開車簾就見到一大片一大片金色的水稻,還有農民忙碌的身影。
顧衍正想放下車簾,卻忽然瞥見一位身著粗布卻難掩美色的姑娘,她正拿著把鐮刀在田裡割水稻。
莊稼人乾活不論是男是女,統統都是高高紮起的褲腿和袖子,那位女孩便是這副利索的打扮。
隻見她手腳靈活,不停地割掉稻穗往背簍裡頭放。
臉上笑語盈盈的,時不時地和身旁的婦人說話。
“這姑娘好看啊!”
顧晨見他看呆了,湊過去一看就知道兒子在看哪個。
“你喜歡不喜歡?若喜歡爹去給你提親怎麼樣?”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以選擇伴侶,顧晨當然是無條件支持的,何況這姑娘是真的好看。
有點像老版三國演義裡的貂蟬,隻不過是黑些的版本。
這也是沒辦法的,你不能要求農家女膚如脂凝吧?
更何況,養一養不就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