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這幫官紳的速度果然夠快,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並弄清楚事情是從蘇家各鋪子還有酒樓裡傳出來的。
並且顧家老二在事發的前一晚,還調走了應天府的官兵,巡城禦史也在那一天集體裝死。
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這件事肯定是顧晨乾的!!!
於是乎所有官紳都沸騰了,他們連夜寫了彈文在朝堂上瘋狂彈劾,將他比成了如秦檜一般的奸臣。
顧晨聽到秦檜二字到底沒繃住,扭頭看向說話的老頭。
“王大人你禮貌嗎?你怎麼能把我跟秦檜比呢?對外征戰我顧晨何時軟過,你這是侮辱你知道嗎?”
罵他是司馬懿他也不說啥了,偏偏要拿秦檜和他類比。
秦檜他就是個軟蛋,他顧晨可是個硬漢好不好?
“你……”王老頭是個禦史,可他卻絲毫不怕顧晨這個頂頭上司“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要謀反!!!”
謀反二字他說得很是鏗鏘,彈劾的官員再次沸騰了起來,個個激動地恨不得將顧晨就地正法。
“造反此話從何而來?”朱標抬手,令喧鬨之聲暫時停止“眾卿說顧光曦攛掇百姓逼宮,都有什麼證據?人證?物證?都說來朕聽聽。”
顧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管今天朱標怎麼處置這事兒,他肯定會將自己這頂官帽摘下來引咎辭職。
雖然他知道朱家人不會答應,畢竟他們總喜歡將人用到老死,可他也該有自己的態度才是。
“還用什麼證據?”練子寧沉聲道“永豐侯臨時調走應天府官兵就是證據,巡城禦史嶽鵬不出麵就是證據。”
“曹國公不出麵也是證據,百姓從蘇家商鋪出來後,徑直奔向宮門更是證據,還用什麼證據?”
隻要不是個大傻子,都能看出這事是誰乾的吧?
朱雄英看不慣他對親爹的態度,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你這是在質問君王嗎?莫以為父皇仁慈爾等便可為所欲為!”
話說他爹當皇帝這麼久了,還沒讓哪個臣子挨過廷杖呢,莫不是他們都忘記從前的滋味了?
練子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在質問皇帝,他連忙跪了下來,對著朱標磕頭道歉。
“臣有罪,臣不該質問君王,可是陛下顧大人確實攛掇百姓逼宮,實在是不可不處以重罰啊。”
“形同造反先不說,單論此事若是不罰的話。”
“將來隻要有官員上奏不如意,便效仿此法又如何,百姓又不懂什麼大是大非,隨意幾句話就能被攛掇。”
“到時候都敢來逼迫君王,到那時又該如何收場啊?”
練子寧的擔憂其實並無道理,凡事有利自然有弊。
這件事最大的弊端,就是練子寧說的這件了。
可是他貌似忘記了,他也曾跪在君王門口死諫。
朱標隻是解釋道“永豐侯的諭令是朕給他的,巡城禦史雖管著治安,可老百姓既沒打架也沒出人命,他們沒有攔著老百姓請命的責任。”
“至於曹國公,九江,你為什麼不理會應天府尹?”
李景隆滿臉愧疚地站了出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道。
“回陛下的話,臣前日多吃了些酒,然後又遇到一位絕色美婦,忙了大半宿到昨日晚上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