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你可要給我作證啊。”陳寶船這個禮部尚書一聽,瞬間就慌了神兒“我可什麼事兒也沒乾啊……”
這些勳貴摟個美人沒啥關係,隻要不是宿娼都無所謂。
可他乃堂堂禮部尚書,若是被人誤會到此尋歡那他可就難受了。
罵他有辱斯文都是輕的,畢竟他和顧兄的想法是一樣的,臉麵這東西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隻是說不準會被貶謫,貶就貶吧,隻是他可不願意一把年紀了,還要去那種苦寒之地幸苦。
可好的地方隻怕是沒缺兒,他自己又不是有啥本事的人,啥時候都是隻能靠顧兄提攜。
“顧兄,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陳寶船直直地看著顧晨,眼睛裡全都是期盼,在他印象中顧兄向來都是那種無所不能的兄弟。
“醒醒吧你。”
顧晨慢條斯理地躺了回去,有些無語地道看著他道。
“我如今還自身難保呢,你還讓我想法子撈你呢?”
標兒估計還是會包庇自己的,就是家裡那隻母老虎不怎麼好交代,不回家吃飯,用的借口是公務太忙。
倒不是說母老虎有多可怕,但他畢竟是個成年人。
謊言被拆穿的時候,他還是很難堪的好不好?
王璋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頭鐵,但是他最大的缺點也是頭鐵。
旁人多多少少都不敢得罪顧晨,可他對顧晨卻是不討厭、不針對,但有什麼不雅之處也彆想逃過他的鐵嘴。
這不,隻見王鐵頭大義凜然地站了出來。
“臣都察院監察禦史王璋,參吏部尚書顧晨,禮部尚書陳舲斯文敗壞,同曹國公李景隆、鄭國二房常森流連勾欄場所、時長子時末還不歸家。”
陳舲便是陳寶船的大名,寶船則是他老師給取的字。
“如此斯文敗壞,如何能為國之重臣、如何能為皇家稚子之師?”
“望,陛下嚴懲他們四人!”
朝堂上一片嘩然,就像嚴肅如方孝孺這樣的人,都忍不住微微側目,顧大人居然還好這一口?
不像啊,從前竟也沒有聽說過。
鐵鉉有些不相信這本參奏,可王璋的人品他還是了解的,不太像是那種會血口噴人的。
陳瑛這會兒也是高興得很,這可不是他在背後乾的,顧大人怕是自己露了狐狸尾巴給人抓住了吧?
見再次把自己和顧大人攪合在一起,李景隆覺得這些禦史真晦氣,怎麼連自己從前的老大都參呢?
詹徽就是副看好戲的表情,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下了朝。
老顧他是忙著回家呢,還是忙著好幾日不回家呢?
其餘諸位也是各有心思,隻不過朱標心裡卻是直歎氣,這些人怎麼就盯著光曦參呢?
“哦?顧卿、陳卿,果真有此事嗎?”
顧晨還沒有說話呢,陳寶船就滿頭大汗地站了出來。
“陛下,天地良心,四月可鑒,禮義廉恥臣還是明白的,臣與顧大人絕無此事啊!!!”
說罷他趕緊看向顧晨,示意他趕緊站出來承認沒有。
顧晨卻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直接看向了王璋。
“你說我斯文敗壞,你有什麼證據嗎?人證?物證?還是什麼證?我又是在哪裡斯文敗壞的?”
他連人家小姐姐的手都沒有摸過,怎麼可能斯文敗壞?
王璋直接道“春熙堂!我在門口見到您和陳大人的馬車,我在旁等了許久,確定你們是子時末才離開的。”
過了子時中就算是過夜了,過夜了就算是宿娼。
官員宿娼可是了不得的大罪,他自然是要參奏的。
顧晨“春熙堂又不是青樓勾欄,那就是個搓澡摁腳的堂子,有男賓也有女賓,你憑什麼說我是斯文敗壞?”
“照你這麼說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和陳大人去了春熙堂,你肯定是去過才會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