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琉璃還是玻璃,陳天平和哀牢的使臣都知道這是好東西,因為他們的國家沒有。
知道上國他們永遠追不上,哀牢的使臣朵齊便朝著身旁陳天平,拱了拱手安慰他道。
“天朝仁和寬慈,定然會幫助大王奪回大位的。”
“他日大王登臨大位,還望莫要忘記此次兩國之間的情誼,民生多艱,莫要開戰呐。”
陳朝曾經七次征討哀牢,他們之間打得有來有回,各有輸贏,可此次陳朝落難他們亦是鼎力相助。
隻不過是盼著兩國能夠友好,再無戰爭罷了。
“朵大人放心。”
陳添平自然滿口答應,他誠懇地握著朵齊的手道。
“若將來我朝主動與哀牢開戰,我將不得好死。”
他本就隻不過是陳朝宗室的家奴,因為主子被人害死,臨終時讓他來天朝告狀求做主。
所以他才匆忙逃進哀牢,隻不過不知為何他居然鬼使神差,對哀牢的國主說自己是紹慶爺的兒子。
說出去的話就等於潑出去的水,一時衝動說出的謊話,他必須要演完,更何況誰不想當皇帝?
就算是當不成皇帝,明朝的皇帝不肯幫助自己。
可是若能求得一絲憐憫,能在明朝安家也是好的。
天朝這麼有錢,問他們要一筆安家費倒是不難的吧?
李景隆同陳寶船攜禮部前來迎接,顧晨當然是已經回了應天,他的時間太忙可沒空瞧這種熱鬨。
不過禮部來了許多官員,碼頭上烏泱泱地站了一堆官老爺,遠處看熱鬨的百姓忍不住討論道。
“不過是兩個小國的使臣,怎麼整出這麼大的陣仗?”
曹國公都出來了!這來人的架子是不是也忒大了點兒?
“聽說來了個陳朝的什麼王子,陳朝被外戚篡了位,還差點殺絕了所有宗室,所有他就曆經千辛萬苦地來求咱們陛下做主了。”
人家派了個王子來,你派個國公去接確實也說得過去!
百姓們討論著陳朝的八卦,李景隆卻在那邊壓低聲音煩陳寶船。
“誒,陳大人,你和顧大人到底是如何成為至交好友的,我實在是好奇,你同我說說唄?”
這個陳尚書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機靈,他在旁瞧著感覺還不如自己呢,也不知道顧大人怎麼就和他成了好友。
“就那樣唄!”
往事不堪回首,陳寶船當然不願意把自己曾經的囧事兒,拿出來給這些勳貴當笑料。
“說說嘛!”李景隆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碰他,低聲道“咱們也算是同僚好友,我保證不跟彆人說。”
他隻給他的兄弟們說。
陳寶船“……嗬嗬,下官可當不了曹國公的好友。”
當他禮部是白混的,能給你三言兩語套出話來?
“陳大人不說便也就罷了吧。”李景隆見他不說,便也沒有強求“那陳大人,你知道這陳天平的事情嗎?”
“不知道吧?”
他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都驚呆了,沒想到當今陛下還有如此一麵,明知這陳天平是假的還。
陳寶船當然裝傻“不知,我隻知道來人是位王子。”
這曹國公是不是有點太傻,這事兒能在外頭說,就不能藏在心裡嗎?被人聽見了怎麼辦?
“你當然不知道,估計這事兒連顧大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