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遁甲小道士!
我深吸了口氣,說道“有人揚言今晚要取我性命。”
“特瑪的,是不是矮子幫?”楊胖子立刻追問道。
“當然不是,要是矮子幫那幫家夥,不用你說,我早就報警了。”
“那你還得罪了誰?”
“前些天我不是跟著沈靖瀾一塊被綁架了麼,綁架我倆的家夥叫納蘭川,是個陰陽鬼師,他在我身上留下了鬼斑,老學究說,七日之內我性命難保。這幾天,我就是去紫雲觀消除鬼斑了。如今鬼斑雖然已經消除,但納蘭川那魔頭已經盯上老子了,他揚言今天就要取老子的性命。”
淩馨兒與楊胖子聽得一愣一愣。
“我說哥們,你不是在唬我倆吧?”
我瞪了楊胖子一眼“我唬你倆乾嘛,我能拿自個兒性命跟你倆開玩笑?”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我話還沒說完,院門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響,就像是有人重重地在門上撞了一下。
十三立刻衝著院門方向發出一陣喵叫。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隻怕是納蘭川來了!”
這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忙對淩馨兒和楊胖子說“快進屋裡去!”
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楊胖子並不知道納蘭川的厲害,立刻從一旁抄起一把鏟子,衝著院門大聲吼道“你特瑪的有種就進來,看老子打不死你!”
待他說完,門外居然沒了動靜。
等了片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我不免有些驚訝“咦?難道那家夥被你一句話給震住了?”
楊胖子不無得意地說“那是當然,我……”
他話剛說到一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院門被人重重地撞開了,一個體型幾乎跟楊胖子一樣高大的家夥闖了進來。
我急忙拔出了問天匕首,並將淩馨兒擋在身後,楊胖子則掄起鏟子,衝那家夥大聲吼道“你特瑪的是不是找死啊,敢……敢私闖民宅,信……信不信我一鏟子呼死你。”
或許是因為緊張,他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對方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抬起頭來,一看到那張臉,我頓覺心頭一震,楊胖子嚇得身體猛地一顫,手裡的鏟子掉落在了地上。淩馨兒則急忙用雙手抓住了我的衣服,而且我明顯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那是一張早已變得乾癟的臉,臉上的皮膚呈絳紫色,因為嘴唇極度萎縮,露出了牙床,滿口的黑牙,看起來就像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木乃伊。
我立刻反應過來,是血屍!
血屍緩步朝我們仨走來,楊胖子“媽呀”大叫一聲,掉頭就往屋裡跑,彆看這家夥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實際上膽子特小,估計他現在已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了。
我知道血屍不好對付,但既然它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我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跟它乾了,我立刻衝躲在我身後,一直用雙手抓住我衣服的淩馨兒喊道“馨兒,你也快進屋裡去,把門鎖上!”
她回過神來,二話沒說,也立刻轉身跑向了屋內。
很快我便聽到了重重地關門聲,我靠!這倆都什麼人啊,還真把門關上了,剛才不是還跟老子說要同生共死的麼?現在跑得比兔子還快。
雖說是我讓他倆跑的,但他倆真跑屋裡去了,我心裡不免又有些失望,當然我也沒指望他倆能幫得上忙。
眼看血屍離我已經越來越近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握緊問天匕首,正欲衝過去跟它拚了,一旁的十三忽然縱身躍起一人來高,一爪子掃向了血屍的腦袋。
血屍躲閃不及,那張乾癟發黑的臉上立刻多了幾道爪印,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來,血屍發出一聲刺耳的怪叫,竟然一頭栽倒在地,在地上掙紮起來,看它的模樣,似乎極其痛苦。
這是什麼情況?十三的爪子能有這麼厲害?
我正感到納悶,身後的房門忽然又被打開了,楊胖子與淩馨兒大叫著從屋裡衝了出來,我扭頭一瞧,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兩個家夥,一人頭上頂著一個盆,手裡則拿著菜刀、鍋鏟之類的廚具,擺出了一副要拚命的架勢。特彆是楊胖子腦袋上頂的那個盆,還是我平時用來洗臭腳的洗腳盆。
兩人衝到我身旁,看到躺著地上掙紮的血屍,都愣住了。
楊胖子怔怔地問道“它已經被你解決了?”
我不無得意地說“要解決它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其實全是十三的功勞,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動手,但我總不能跟他倆說是貓把血屍乾掉的吧,說了他倆也不會相信。
楊胖子用敬仰的眼神看著我“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本事。”
“這算什麼。”我說著,話鋒一轉,衝他問道“你倆這是做什麼呢?怎麼把我的洗腳盆都頂腦袋瓜子上了。”
楊胖子一聽是洗腳盆,趕緊拿了下來,往地上一扔,沒好氣地說“這不是為了來幫你嘛,淩馨兒說僵屍都是吸人脖子血的,我倆尋思著把這盆子扣腦袋上,它不就咬不到我倆的脖子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不免有些感動,我原本以為他倆是進屋躲起來了,原來是去拿家夥。碰到這種事還敢挺身而出的,恐怕沒幾個,絕對是真情。
淩馨兒盯著地上還在微微顫動的血屍,心有餘悸地問道“這……這是僵屍麼?”
“紫雲觀的紫霓真人說,這玩意兒叫血屍。肯定是納蘭川,他精通玄門鬼術,能夠馭鬼邪,這玩意兒十有八九是他召來的。”我話音剛落,忽然傳來了一陣空靈般的狂笑聲。
果然是納蘭川!
我立刻扭頭四下張望,並大聲喊道“納蘭川,你有種就出來,彆躲躲藏藏的!”
正說著,忽然刮來一陣勁風,兩扇被血屍撞開的院門竟然自行合上了。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看這架勢,納蘭川不但想殺我,而且也沒打算讓楊胖子和淩馨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