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遁甲小道士!
兩人除了發型不同之外,那張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頓覺腦子裡嗡地一下,我靠!這是什麼情況!?淩馨兒的母親,怎麼會跟幾百年前的女屍長得一模一樣呢!?這事實在是有點兒邪乎,難不成是我撞邪了?
我急忙從書包裡摸出一道淨身符捏在手裡。
楊胖子見我忽然摸出一道符,立刻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戰戰兢兢地問道“臘……臘八,怎……怎麼了?”
我將淨身符貼在胸口,用力拍了一下額頭,並揉了揉眼睛,再盯著墓碑上的照片仔細一看,還是那張照片,不是撞邪,兩人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楊胖子說“沒事,我隻是覺得馨兒她母親長得像一個人。”
“真……真沒事麼?”
“能有啥事!這可是馨兒她母親的墳。”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淨身符收起來,楊胖子見狀,這才鬆了口氣。
雖說並沒發生什麼邪乎事,但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一座墳,這深更半夜的,周圍又一片寂靜,難免會讓人有種心裡發瘮的感覺,我和楊胖子沒敢久待,我領著他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便趕緊騎車離開。
回去路上,楊胖子歎道“沒想到淩馨兒她媽已經去世十多年了,聽我爸說,她爸非常愛她媽,這麼多年來,一直沒再找過其他女人。”
我不由得心頭一怔,忙問“你是說淩浩榮在她老婆死後就一直單身?”
“是啊,你不知道麼?他可是龍城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不知多少女人想嫁給他,不過他都不拿正眼瞧其他女人一眼。”
本來我對淩浩榮沒什麼好感,甚至有點兒厭惡他,但如今聽了楊胖子所說,我對他的看法略有所改變,至少說明他是很重感情的一個人,不過一想到他把我和淩馨兒強行分開,而且還把淩馨兒軟禁起來,我又恨得他牙癢癢。
當晚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因為沒能見著淩馨兒,我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上午課間,我和楊胖子正商量著上哪去找淩馨兒,黑玫瑰忽然走進教室,徑直走到我倆課桌前,敲了敲我的桌子,說“唐臘八,你現在去一趟校長辦公室,陳校長找你有事!”
我心頭一怔,陳大麻子找我做什麼?
我滿腹疑惑,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裡麵似乎還有其他人,我敲了敲門,傳來陳大麻子的聲音“請進。”
我推門入內,頓時便怔住了,除了陳大麻子之外,他辦公室裡還有一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淩馨兒!
“馨兒!”我又驚又喜,立刻衝上前去,也不顧陳大麻子就在一旁,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陳大麻子輕咳了兩聲,我這才意識到有些失禮,鬆開了淩馨兒,有些激動地問道“馨兒你回來了!?是不是不轉學了?”
沒等淩馨兒回答,陳大麻子站起身來說道“我出去一下,你們有十分鐘時間,好好聊聊吧。”
他說完,朝著門外走去,並順手幫我倆帶上了門。
我第一次覺得陳大麻子是這麼的可敬可愛!
淩馨兒看著我,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哽咽著說“臘八,我好想你。”
雖然就短短幾個字,我感動地差點沒哭,我再次將她抱在懷裡,並在她耳旁輕聲說道“馨兒,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淩馨兒卻伸手將我推開,眼圈微紅道“其實我今天來,是向你辭行的。”
“你說什麼!?”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辦法,我爸已經幫我辦理好了轉學手續。”
“什麼叫沒辦法!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是堅決不轉的話,他能拿你怎麼樣!”
也許是我聲音大了點,淩馨兒兩行熱淚流淌了下來,“對不起,臘八,我儘力了,我真的儘力了,他畢竟是我爸……”
她說到這,嗚嗚地哭了起來,我立刻便慌了,忙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好了,好了,彆哭啦,其實轉學也沒什麼,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去省城找你了呢。”
“你……你說真的?”
“當然說真的!等你一走,我就跟陳大麻子說,辦理退學手續……”
我話還沒說完,淩馨兒打斷了我“不行!你不能退學,你答應過我的,絕不退學,一定要讀到畢業。”
“此一時彼一時,你都轉學了,我又鐵定考不上大學,還讀個什麼勁呢。”
“可如果你連高中都沒畢業的話,你覺得我倆還有多大可能?”
淩馨兒這話把我給問住了,這是個相當現實的問題,以她的成績,以後肯定是讀大學、再讀碩士,甚至再讀博士,到那時候,我倆一個博士,一個高中沒畢業,簡直就是天壤之彆。雖說即便我讀完了高中,也並不能拉近我和她之間文化程度上的巨大差異,但再怎麼也比高中沒畢業強點,現在哪怕是做民工,都要求高中文憑呢。
想到這,我無奈地點了點頭“行,我答應你,讀到高中畢業。”
淩馨兒嘴角露出了笑容,她笑起來依然那麼美。
我又想到了沈慕揚,立刻問道“對了,我聽說沈慕揚那家夥也跟你一塊轉學了,而且是轉去了同一所學校?”
淩馨兒自然知道我在擔心什麼,笑著說“放心吧,我跟他不在一個班,而且我已經跟我爸說了,讓他取消跟沈家的婚約。”
“那你爸答應了?”我連忙追問。
“我說如果他不答應的話就輟學,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一聽,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淩馨兒又將我送給她的那塊玉從胸前取出來,說“你送我的這塊玉我會一直戴在身上,我真的很喜歡。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感覺這塊玉就像是能感應到我內心的變化似的,每次在我很難過的時候,我就會感覺這塊玉微微有些發熱,然後就會有一股暖流湧入心裡,我就想到了你,然後就不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