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遁甲小道士!
望著聶靈珊的背影,我一下子怔住了,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居然讓我單獨去她房間?
三寸丁走到我身旁,衝我問道“她說啥?”
“她說待會幫我縫衣服扣子。”
“啥意思?”三寸丁一臉茫然。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我倆正說著,我忽然感覺有人正從我身後向我靠近,立刻轉身,沈婧瀾已經走到我身旁,由於我轉身比較迅速,身體差點沒跟她貼在一塊。
“瀾姐!”
沈婧瀾笑著說“可真有你的啊,走到哪都這麼惹人注目。”
我連忙解釋“我可不想惹事,是那幫家夥硬要來找我們麻煩。”
三寸丁在一旁附和道“就是!這麼多人不查,非要查我倆的請柬。”
“誰叫你倆穿成這樣就來了。”沈婧瀾說到這,湊到我耳旁,壓低聲音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我笑著說“這有什麼奇怪的,這裡應該不少人你都認識吧!”
“不!不是一般的熟人,而是……”她話說到一半,忽然像是看到我身後有什麼,臉色陡然一變,嘴巴微張,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我立刻轉頭望去,但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並沒有什麼發現。
“瀾姐你怎麼了?”我有些納悶。
沈婧瀾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她怔怔地說“是他!真的是他!他……他在這兒!”
“你到底在說誰呢?”我追問道。
沈婧瀾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納蘭川!”
“你說什麼!?”我吃了一驚。
那家夥不是明明被我給打死了麼?難道我當初打死的並不是真正的納蘭川?
其實我一直有這樣的懷疑,因為我從未見過納蘭川的真容,而且在我以為已經殺死了納蘭川之後,卻在未名湖畔對付蜃妖的時候,又遭遇了一個幾乎與納蘭川一模一樣的家夥的伏擊。所以,確實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納蘭川並沒有死,反正那幫家夥都戴著麵罩,誰知道誰是誰。
等等!納蘭川戴著麵罩!要是來參加酒會的話,未免也太張揚了吧,恐怕早就成為全場焦點了。
我連忙衝沈婧瀾問道“瀾姐,難道你剛才看到一個戴麵罩的人?”
沈婧瀾卻搖了搖頭,說“不!他沒戴麵罩,但那雙眼神,我絕不會弄錯,就是他!隻有他看我,才會是那種眼神。”
“你說他沒戴麵罩?”
我不免有些驚訝,納蘭川的臉上布滿了溝壑,就像是被人潑硫酸毀容了似的,要是他真把麵罩摘下來,恐怕比戴著麵罩更惹人注目吧。
沈婧瀾說道“他確實沒戴麵罩,而且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但眼神沒變。臘八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他。”
她言辭懇切,而且她並不是那種會自亂陣腳的女人,即使是麵對強敵,也能臨危不亂,所以,或許她真看到了納蘭川,至少是一個眼神與納蘭川十分相似的家夥。
我轉頭朝四周仔細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轉頭對沈婧瀾說道“瀾姐,待會你就跟這我,有我在,就算真是納蘭川,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沈婧瀾看著我點了點頭,眼神之中滿是信任的神色。
就在我們說話間的工夫,前方忽然響起了陣陣掌聲,我抬頭望大廳內臨時搭建的主席台方向望去,隻見一名身穿金色唐裝,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正領著一幫人走上主席台。
沈婧瀾立刻小聲對我說道“中間那位就是聶榮天。”
三寸丁因為個子太矮,前方又沾滿了人,他連著跳了好幾下,伸長脖子想看清楚聶榮天長什麼模樣,我實在是受不了他一直在我身旁蹦躂,說“三哥你彆跳了,我們擠到前麵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們仨立刻往主席台方向走去。
很快,我們仨便擠到了最前麵,這才注意到沈耀武與張德盛就站在主席台下麵,不過他倆並沒有注意到我們,他倆的目光都放在聶榮天身上,眼神之中滿是崇敬的神色,就像是虔誠的信徒仰視著自己的神一般。
聶榮天正激昂頓挫地向眾人宣講聶氏集團的企業文化及宗旨,並表達了將在龍城開展房地產開發業務的決心,至於具體講的是些啥,我完全沒聽進去,因為我的注意力也完全放在了這家夥身上,根本不在乎他講些啥。
確實就像沈婧瀾說的,這家夥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嚴氣勢,無怒自威,但我運用靈識探查,卻發現他的身體氣場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反倒是跟著他一塊站在台上的幾個人當中,其中有幾個家夥的身體散發出十分強大的氣場,不過這幾個家夥對聶榮天都顯得畢恭畢敬。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內力修為這麼高的人,在聶榮天麵前都跟個孫子似的?難道就因為聶榮天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
等等!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這聶榮天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甚至能夠壓製住自身的內氣場,使得旁人無法看穿他的修為水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修為恐怕遠在我之上。
我心裡正琢磨著,沈婧瀾忽然語氣急促地對我說道“他……他就在台上麵!”
我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她所說的“他”,是指納蘭川!
“是哪個?”我連忙追問。
沈婧瀾自然不能拿手去指,她壓低聲音說道“就是站在聶榮天右邊那人。”
我一看,聶榮天右邊站著一名麵色冷峻的男子,男子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他的目光掃視著人群,似乎正在尋找什麼,沈婧瀾忙躲在我身後,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他在找我。”
我從未見過沈婧瀾這麼害怕過,由此可見納蘭川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不過眼前這家夥,我怎麼也沒辦法將他與納蘭川聯係起來,納蘭川那張布滿溝壑的臉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之前我所看到的納蘭川都是假的,而這家夥才真正的納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