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遁甲小道士!
乞丐點了點頭“是,就……就在樓上。”
我頓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原本以為武勇已經遭了鬼武的毒手,沒想到這家夥其實就在樓上藏著,看樣子這個陷阱根本就是他和所謂的青木堂堂主勾結鬼武一塊設下的!
虧我還救過他兩次命,居然幫著邪魔對付我!要不是他給我打電話,我今晚壓根就不會來,就算來,也肯定得帶著斬龍刀。而如今搞得這麼被動,李俊逸還受了重創,一切都拜他所賜!
想到這,我立刻對那名乞丐怒吼道“前麵帶路!帶老子去見你們堂主!”
“哎!哎!八爺您請跟我來。”
乞丐在前麵引路,我則背著李俊逸跟在他後麵。
這家夥因為剛才撒了一泡尿在身上,再加上緊張,走起路來夾著雙腿,看起來很是彆扭。關鍵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尿騷味,我感覺簡直就像是跟在一個移動廁所後麵,熏得老子想吐,隻能儘量屏住呼吸。
由於這家夥剛才已經使詐害了我一次,我不敢大意,暗暗運用靈識探查周圍,倒是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而且樓上的陰氣也明顯沒樓下重。
乞丐領著我來到一間四周窗戶都用木板子遮擋著的房間內,我拿手電一照,隻見在牆角處坐著兩個人,其中以為白胡子老乞丐,看起來得有六七十歲,而坐他旁邊的不是彆人,正是武勇。
我將李俊逸放下來,正欲上前向武勇討個說法,卻忽然發現他二人的神色都有點兒不太對勁,兩人麵如紙灰,神情看起來似乎十分痛苦。
立刻轉頭問那名乞丐“他倆這是怎麼了?”
“那位神秘人不……不知道對堂主做了什麼,說是下了啥毒,想要解藥的話,我……我就必須把你引到這兒來。”
聽了乞丐所說,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鬼武是以武勇與這位青木堂堂主的性命相脅迫,這樣說來,他們也算是逼不得已,怪不得他們,畢竟隻是一幫乞丐而已,又怎麼可能鬥得過鬼武那魔頭呢。
我走到武勇跟前,武勇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我,很是吃力地說道“臘……臘八兄弟,真……真是對不住了,我……我也沒想到,昨……昨兒個我跟你在路上說話,被……被那幫人聽到了,所……所以……”
聽他說到這,我全明白了,看他說話越來越吃力,我忙打斷了他“這事怪不得你,你先彆說話。”
我說完,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為他把了把脈。
他的脈象很亂,而且時緩時急,這是邪氣侵體的征兆,再看他倆的臉色,印堂發黑,麵如紙灰,看樣子鬼武是對他倆施了什麼邪術,可到底是什麼邪術,我不得而知。
我決定用驅邪符試試,看能否將他二人體內的邪氣逼出來,我摸出兩道驅邪符,正欲將驅邪符貼到他倆的腦門上,誰知卻隻聽白胡子乞丐說“小兄弟萬萬不可這麼做!”
我有些驚訝,衝他反問道“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白胡子乞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老朽也略懂些玄門法術,你想必是以為我倆是邪氣侵體,所以想用驅邪符將我倆體內的邪氣逼出來,但若是你這麼做的話,便正中那魔頭下懷。”
聽了白胡子乞丐所說,我愈加吃驚了,沒想到區區一個乞丐,居然懂得這麼多,看來這位青木堂堂主並非浪得虛名,還算有兩把刷子,也難怪之前敢領著一眾丐幫弟子住在老城區那片邪地,隻是他碰到的是鬼武這魔頭,與鬼武相比,他還差遠了。
我沒有貿然將紙符貼到他倆額頭上,而是衝白胡子乞丐問道“那魔頭到底對你倆做了什麼?”
“他先用鎖魄釘釘住了我倆的魄穴,又將邪氣注入我倆魂穴當中,若是你貿然將驅邪符貼在我二人魂穴之上,即使能將邪氣驅除,也必定會傷我二人魂氣,弄得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
白胡子乞丐說得頭頭是道,而且聽起來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根據書中記載,若是邪氣侵入魂穴,確實不能強行驅邪,我思索了片刻,摸出問天匕首,說道“那我就隻能用這法子,在你二人的印堂穴上開一道口子,先將蘊含著邪氣的汙血放出來,怎麼樣?”
“這法子可行,就這麼辦吧。”白胡子乞丐說著,閉上了眼睛,我將刀尖對準他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氣,一刀劃了下去。
問天匕首十分鋒利,輕易便在他眉心正中劃開了一道口子,一股黑血順著他的鼻梁一側流淌下來,他兩眼微閉,全無反應,甚至眉頭都沒有眨一下,我不禁對這老頭心生敬佩,在這麼說,這一刀劃下去,總還是有點疼吧,他居然全無反應,可見忍耐力遠強於一般人。
我又在武勇額頭上劃了一刀,這家夥雖然也沒叫喚,但與白胡子乞丐相比差遠了,一隻咧著個嘴,嘴唇還在微微顫抖。
過了好幾分鐘,眼看他倆額頭上流淌出來血液顏色終於變成了鮮紅色,我這才將驅邪符貼在了他倆的額頭上,接著又在白胡子乞丐的指引下,拔去了釘著他倆身上的數枚鎖魄釘。
他倆的臉色終於好了許多,白胡子乞丐朝我深深鞠了一躬,說道“今日臘八兄弟救命之恩,老朽莫不敢忘,今後若是有用得著老朽的地方,隻管開口便是,我青木堂上下,願隨時聽候臘八兄弟的差遣。”
本來我救他和武勇並不奢求什麼,但他既然主動提出,那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我立刻說道“我還正好有件事想請老爺子你幫忙。”
白胡子乞丐笑了笑“臘八兄弟可是想讓我們青木堂彆再為龍耀集團做事?”
“哎!我說老爺子你怎麼這麼明事理呢!沒錯!那幫家夥收那塊地,可沒安什麼好心。”
白胡子乞丐說“放心吧,這件事就算你不開口,我也不會再幫他們了,這幫家夥心狠手辣,手段歹毒,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我洪慶可不想今後被人戳脊梁骨,說我助紂為虐。”